傅挽月猛敲狗头,“大黄,你现在不许打它的主意!它以后就是你小弟了,叫二黄!”
严铮:……谁他妈有病才想给狗做弟弟!
他就是死,也不愿意被人叫作二黄。
严铮气得一脚踢开竹篓,宁愿让那只狗一口结果自己,也不愿被人唤那么丑的名字。
奈何傅挽月不给他这个机会,她唤傅乘舟将大黄狗栓到门外去看门,将他暂时安置到院中,还倒了一碗水给他。
严铮看这青瓷碗虽然干净,可碗口却有一道缺口,可见是主人一直舍不得丢,便留到现在,现在又拿出来给鸭盛水喝。
这人怎么能扣成这样呢?
在大齐,人用缺碗不详。一般人家只要发现碗有缺口,早就将它丢了,哪会如她一般留到现在!
严铮在心里诽谤着她,直到傅挽月进屋后他才收回目光。
他和那只大黄狗目前的差别,仅限于自己不用去守大门,更惨的是自己随时面临被吃掉的危险。
大齐首辅现在只觉自己简直是憋屈不已,再也没人比他活得更悲催又惨不忍睹。
肉对于他来说,现在是吃不了。毕竟在她们姐弟眼中,它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黄鸭鸭,而且还是一分钱也不要,白送那种!
严铮慢慢闭上眼睛,希望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梦醒后哪怕他被刺客伤的缺胳膊吐血也好,他一点也不愿意做一只短腿小黄鸭鸭。
可令他失望的是,自己再次睁开眼睛,他还是有这着一双小短腿。
傅挽月从厨房走出来,她刚用刀削了一节竹子,将青菜切碎了混米粥准备喂他,可小黄鸭现在像想要寻死似的,连眼睛也不愿睁开。
“你没事吧?”她戳戳他,强令他睁开眼睛。
严铮看她抬来的食物,眼前更是一黑!
这东西跟糟糠没什么两样,在他严府乃是最低等的下人都不愿意吃的食物,专用来喂猪喂鸭的。
他又瞅了一眼,傅乘舟送去给大黄狗的饭食,里面有一块大骨头。
所以他现在吃的是连狗都不如了吗?
严铮气得吃不下饭,实际他也不屑吃这糟糠之物。他再次闭上眼睛,选择蹲在地上,眼不见为净。
“你怎么不吃啊?”傅挽月摸摸他的头,上面的毛发绒绒的,她喜欢地又多摸了一次,严铮却有些不耐烦地将头从她掌心移开。
“鸭子也会耍脾气?”傅挽月觉得这只鸭子太不会讨主人喜欢了。她去到家门口,准备去撸狗,大黄一见到她过来,就将尾巴缩在腿下,不停地摇晃它。
傅挽月看在它乖巧的份上,摸摸它的狗头,喊傅乘舟又拿出一块肉骨头喂它。
它兴奋地哇哇叫两声,爪子扒着肉骨头开始啃来啃去。
严铮嗤笑一声,狗就是狗,随便给它一块骨头,就满足得不得了,但狗也是最忠心的动物,不会轻易抛弃主人。
他今晚若想逃走,就必需得趁这只狗睡熟后,才能偷偷溜出去。
打定主意,严铮就一直盯着它。
民间俗话有骂人睡得比狗还晚,傅家这条大黄狗的确是只熬夜界扛把子狗,这黑夜都快过去了,它才趴在门上缓缓闭上眼睛。
现在木门已上梢,依着他现在这个小身板根本就够不到门。
他现在唯一能逃出傅家的生路,就只剩下狗洞,为了逃离魔爪,严铮最终还是选择了钻狗洞。
他跑到洞口,比对一下这足以让他逃出去后,伸出自己试探的小脚,轻轻松松就溜出去了。
可严铮还未高兴太久,一只小手直接揪住他的翅膀,将它提了起来。
“哥,这里有只小黄鸭。”
--------------------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