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月微微一讶,周旁村民也是。
秦江摸摸头,怪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瞒着大家,而是……参军这事吧!是我今儿早才下的决定。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书是半盏茶的时间都读不进去,明明同傅家哥哥同岁,可人都考上功名坐县官了,我还半点名头混不出来,靠家里的祖业过日子,未来是一眼望到头的平庸。我还不如去魏王军营里闯闯,说不定能挣个一官半职回来!”
“江哥有志气!”王婶带头称赞。
其他村民觉得这主意好,让秦江带上自家儿子一起去军营闯荡。
秦江人磊落大方,一口应下。
傅挽月从车厢找出一双护膝给秦江,“秦大哥,你匆匆要去参军,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东西给你。这是我原本绣给兄长的护膝,现在转送给你,祝你在魏王帐下谋出一片锦绣前程。”
秦江受宠若惊地收下,“多谢挽妹妹!”
这可是他第一次收到姑娘家的绣品。
秦海见自家哥哥看着挽月姐姐的眼神,心里满是不舍,他知道秦江去参君,大半目的还是为了傅挽月。
傅挽月的哥哥才及冠,就做了县令,上面还有次辅当座师,日后能到京里做官也说不准。
秦家同傅家的差距越大,秦讲就越不可能娶到傅挽月。
为了早日迎娶到傅挽月,秦江只能去军营里拼命。
严铮在竹篓里,看秦江一个高挑健壮的男人,看傅挽月带着弟弟登上马车后,双眼通红,一副将哭不哭的模样,心里嫌弃得不行。
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真不是男人!
傅挽月挥挥手告别,让引路马夫驾车渐渐离开小溪村。
乘舟从小到大没离开过镇上,明润黑亮的眼睛有些彷徨,“姐姐,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
傅挽月叹息,“我也不知道。”
*
从小溪村去崇州,他们足足要坐马车走上三个月。
傅挽月一看手里的银子不够使,便去医馆卖草药,这些草药都是她从山里挖到的稀药,一直藏到现在,就是为了去富庶的地方卖个好价钱。
幸而他们一路来,得祖上保佑,没遇到什么凶神恶煞地山贼,那些草药傅挽月得以完好无损的留到现在。
傅乘舟年纪小,不经饿,早上一起便喊饿。傅挽月带他吃了碗猪蹄汤面后,让他乖乖在客房里练字,她出门去医馆卖药换钱。
她早就打听好了,云寞县最有名的医馆是济善堂。
傅挽月拎着草药去济善堂,才刚跨进屋门不久,一队护卫气势汹汹地便往药堂冲进来。
为首的黑衣男大喊,“卫大夫在吗?”
同傅挽月在说价的卫大夫侧头问,“找我有事?”
那人道:“是。”
“你先放下手里的活,给我们侯爷的小妾治病。”
傅挽月咂舌,侯府一个小妾的气场都那么嚣张,那要是换成正经侯爷还了得。
卫大夫蹙眉,说先等等。
侍卫砸了一袋银子到他桌上,很是嚣张。
“我们主子小妾来了,你快过来!”
傅挽月好奇地往门口瞧,只见一辆锦轿下,慢慢走出一个男人,手里抱着一只狮子猫。
“?”侯府小妾是个男人!
高门府邸现在那么开放了,允许纳男人为妾?
卫大夫讶然,“这是贵府夫人?”
侍卫怒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