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什么声音?”两个衙役一懵。
他们没听错的话,好像是一只鸭子。
诡异的声音是从马车里传来的,两人盯着车厢看了好大会儿,听到傅小姐训完话后,拎着弟弟从马车里出来。
“鸭子呢?”
“哦。”
傅乘舟不情不愿地把小黄鸭丢到背篓里,跳下马车。
“嘎嘎嘎。”臭屁孩,丢那么重,是想把他搞死,今晚好吃烤鸭吗?
严铮不满地叫了一声,声音特别委屈。
“轻点,别摔着二黄。”
严铮:可不可以别叫他这个名字,真是太挫了。
傅乘舟瘪嘴,“不就一只鸭子吗?又不是什么金疙瘩。”等他找到机会,一定把它给吃了。
傅挽月是看着他长大的,哪里不知道这个小鬼肚子里全是坏水,她揉了揉乘舟的小肉脸,威胁道:“你要是敢打它的注意,三个月没肉吃!”
“什么?”傅乘舟怀疑自己听错了,远见哥哥从远处走来,委屈地迈着小短腿朝傅乘风跑过去,“哥,姐姐她欺负我!”
“挽挽怎么欺负你了?”傅乘风两年没见弟弟了,他怜爱地摸了摸乘舟的小头,“哥哥给你做主。”
“姐为了一只小黄鸭,不肯给我吃肉。”
傅乘风忍俊不禁,笑道:“姐姐那是骗你呢!”
“哼,才没有,以前她说不给我肉吃,那久我连着三天都没有肉吃。”
“哥,你别他这个小鬼乱说!那是我没钱了,哪里有钱给她买肉吃?”傅挽月窘迫地红了脸,“后来我去山里采了药换钱,不是给你买了小鸡腿吃吗?”
“你这个小冤家,单记得姐姐不给你吃肉,姐姐为你吃的苦,你全忘了。”
傅乘舟哑然,张嘴好久说不出话来,“姐姐,我不知道……”
他以为,她是嫌他不听话故意惩罚他。
小短腿愧疚地地下头。
傅乘风愧疚地看了他们姐弟二人,用手摸摸乘舟的小脑袋,“抱歉,是哥哥没照顾好你们,让你们吃苦了。”
“没有,哥哥每月都给我们寄二两银子,其实是够用的,只不过那月乘舟病了,钱都用在了药材上。”
山里的草药一年四季长得都不同,她不可能次次都能采到傅乘舟的药,傅挽月只能去药堂买。
乘舟当时病的太重,足足喝了半月的药才好,连学堂都没法上,全靠小海后来给他讲先生上的课程,否则这孩子肯定遭夫子嫌弃,跟不上其他小童子的进度。
傅乘风道:“怎么会是二两,我每月寄过去的不是六两吗?”
傅挽月惊讶,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被人给克扣了。”
“刘肆这个畜生……”傅乘风是个斯文人,骂人骂到畜生,已经是他的极限,“怪不得这次我让他到河虞县谋生,他一直推辞,原来是不敢来见我!”
“等我哪日见到这无赖,定要把他扔牢里去。”
衙役说:“爷,您消消气!”
傅乘风道:“今日不提那个泼皮了,扫兴!”他敛去怒气,温润黑眸望向傅挽月,“哥哥给你们备好了房间,我带你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