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不过是被一只鸭子看了而已,又不是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怕傅乘舟这个傻孩子朝外大喊,招惹来更多人,她急忙朝外喊道:“乘舟,我没事,刚才我好像看到一只老鼠从塌下窜出来,突然吓到我而已。”
“你好好坐着,我待会就出来。”
傅乘舟道声好,听话地回到椅子上座下。
傅挽月用罗裙半捂住身子,把刚才先脱下来的春衫罩到了小黄鸭头上。
虽然鸭子算不是男人,但他是公鸭,还是得避嫌。
傅挽月小声骂,“小色鸭,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严铮:“……”
去他妈的,傅挽月这个女人真会倒打一耙!
她衣服是她自己脱的,又不是他脱的。
他毛都长出来了,一坨地在塌下好好睡着,她自己眼神不好,一上来就在他面前换衣服。
严铮是见她好像没发现自己,为了避免尴尬,才悄悄躲去更里面的。
谁知道她一弯腰,终于发现他了!
还骂他是个色鸭。
简直气死严铮了!
当他十分想看她一样
要不是傅乘舟总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刚才又因为要威胁傅挽月说要吃了他,他至于从西隔间躲到东隔间来吗。
她不是不想让他弟弟知道吗?
他偏要!
傅挽月十分有先见地用披帛不仅把他的嘴巴给捆住了,还用腰带把他捆在了桌下。
严铮就很气,“……”
她兜衣都没穿好,只随便先套上件紫色罗裙松松散散系着玉带,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
严铮紧紧闭上眼睛,没睁眼看。
傅挽月道:“还挺老实!”
她没再管他,重新穿好兜衣后,出门去哄弟弟。
完全忘了他还被她绑着。
严铮:“……”
去他妈的,傅挽月,你给我回来!
可怜的首辅,穿成小黄鸭后,连人话都不能说。
现在更是全身上下都被人绑着,堂堂首辅想动不能动,想叫也不能能叫。
头上还被傅挽月的衣服给盖住,都快闷死了。
简直惨到不能再惨。
他都快怀疑傅挽月刚才是不是嫌他看了她的身子,今天就要杀鸭灭口。
他嘎嘎地叫了好几声,因为被布捆着,最后只是微弱的呜呜声。
傅乘舟这个哭包,一见傅挽月回来,又泪眼汪汪地扑到她怀里。
傅挽月真是怕了他了。
她可不想再去里面换件衣裳了。
她点住他的额头说,“可不许再哭了,你都快七岁了,不怕被别人知道你哭起来比小姑娘还凶吧?”
傅乘舟脸一红,“我今年只哭了这么一次。”
傅挽月提醒他,“今年才开始不久呢!等你去到总督府,可不许再这样哭了。”
“哼,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要送我走。”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若是想我,还是可以到河虞见我。”傅挽月算算从苏州到这儿的距离,道:“你想写信也可以,我们隔五天通一次信,我立马就写信回你。”
傅乘舟不满,嘟囔说:“五天怎么够?”
傅挽月道:“那随你,反正只要你写,姐姐和哥哥都会给你回信。”
容竹在此时,发出一阵惊呼声,“太呐,小鸭子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