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也不留人,今日能来给他送汤,已经令他十分的开心了,眼里闪着柔色瞧着童小六逃一般的身影,直至没了影子才收回了视线,转身才往里院走去。
童小六一路迈着快步出了大理寺的门,险险身后的小笋都跟不上了,
上马车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童小六羞红的脸被小笋瞧了个正着,原小姐走那么快是害羞了,心里一下便了了然。
一上马车,小笋贼兮兮的打趣童小六道:“小姐走那么快,是不是瞧见那位俊颜的世家公子,给羞红了脸了?”
童小六板着脸,娇怒道:“休要胡说。”
这下子被丫鬟打趣的童小六,双颊羞的更红了。
大理寺内。
刚刚还未走远的赵少卿心牵挂着,便又走了回来,一回到刚刚经过的地方,几人的身影已经不在,便径直往季寒所在的地方寻了过去。
刚刚坐下,已将食盒打开的季寒,正要食用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敞开的两扇木门外,站着的正是抬手欲再次敲门的赵少卿。
见季寒投过来的视线,赵少卿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出声道:“我来找季兄有点事。”
季寒只得将案桌上的食盒再次恢复原样。
“赵兄,进来说吧。”季寒虽是客气的说着话,但这语气里还是带着淡淡的不悦。
赵少卿只当做未听见般,应了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也是不客气的坐到了季寒的下首处。
“季兄,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找季兄帮忙。”
这话季寒听着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季寒与这位赵少卿虽同为一官阶,却是甚少有什么打交道的,这位赵少卿为人亲善,而季寒却是个冷性子,两人私下里自是少有来往。
“赵兄先说说是何事。”
那位赵少卿,踌躇了会,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不瞒季兄,我瞧着季兄妹妹脖子上所戴的玉佩,乃是家母的遗物。”
听此,季寒手指磨搓的动作停了下来,遗物,小六脖子上的玉佩乃是她尚在襁褓时便有的,那是她寻亲生父母的证物。
而这位赵少卿的母亲,便是首辅大人的夫人,当年这夫人生产没几日,尚在襁褓的婴儿便被家中小妾偷走,逼供下小妾称孩子已经夭折,那位夫人心有郁结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说着玉佩是遗物,怕是措辞,难道那孩子并未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