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忙于公事直到晚间才回到侯府,一入侯府就跨着大步子往孙清姝所在的地方寻去。
季寒寻到孙清姝时,她如平常世家夫人般,坐在院子里刺着秀活。
“母亲这是又在给父亲做衣裳吗?”
正坐在石凳上,摸索着将线穿进针孔中的孙清姝听着熟悉的声调,面含柔色的抬起头看向来人。
“今日是什么风将你这忙得不占地的人,一回家就吹到我了这里。”
孙清姝难得瞧见季寒能来瞧她,说出的话中带着打趣,又带着些不满。
“孩儿今日是有事想找母亲帮忙。”
说话间季寒已经坐到了孙清姝一旁的石凳上。
“你倒是说说是何事,我再考虑下要不要帮你。”孙清姝边说边将手里的线往细小的针孔中对准。
“今日小六去大理寺寻我,碰见了首辅大人的嫡子赵义,瞧见了小六脖子上戴的那块玉佩,神色十分的紧张,欲要拿着瞧一瞧,被我制止了。”
季寒将余下话的顿了顿,瞧着孙清姝,想着玉佩的含义孙清姝能否想到。
一想到玉佩,孙清姝手里拿着的细线一闪,未穿进针孔,随即赶忙的出声问道;“小六所佩的玉佩,可是她寻亲生父母的物件?”
季寒应声点了点头。
一瞧季寒点头确认了她心中所想,孙清姝在季寒还未出声之前,催促道;“后来如何,你快些说来。”
“赵义后来又折了回来,说小六所戴玉佩乃是他亲妹妹出生时,家里长辈所赠的物件,而据他所说小六与他亡母长得很是相似。”
孙清姝凝了神,细想着这些关键言词间是否真的与童小六之间有联系,手里的针线慢慢的放到了桌子上。
沉着思绪的孙清姝,隐忍再次问道:“可还有说些别的?”
“据赵义的回忆,他妹妹左肩上有三颗绿豆大小的红痣,这也是我要找母亲帮忙的所在。”
孙清姝深吸了口气,面色没了刚刚的惬意,倒是有了几分的凝重神色忧伤的说道:“不用想法子去看了,小六左肩上确实有三颗红痣。”
这一刻季寒还是震惊的,他也曾想过童小六是或不是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真要听到这消息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惊。
回过神来的季寒瞧见孙清姝沉着的面色,抿了抿唇将想问的,何时将这个消息告诉赵家人的话咽了下去。
季寒知道自童小六被孙清姝认作干女儿以来,孙清姝真心真意的把童小六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她是百般的呵护,疼爱,填补了孙清姝多年来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