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这大早上的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父亲。没什么事,咱们快去上课吧。”
叶星菡发现了陈玉容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她没有多问。
自从认识陈玉容以来她就没有提起过她的父母,包括前段时间她住院了,她的父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她和家里人的关系如何可想而知了。
她的事等她想说自然就会告诉叶星菡,她不想说叶星菡也不会去逼问什么。
“好。对了,佟樾来临川了,中午我和他约了饭,就不和你一起了。”
佟樾这个人陈玉容是有些印象的,因为叶佟两家是世交,两家长辈往来频繁,所以他和叶星菡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情谊。
幸好叶星菡的公寓离学校很近,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最终还能卡着点进了教室。
在上课期间陈玉容的手机就没有消停过,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
那人见打电话不管用又使起了短信轰炸的招数。
“陈玉容,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现在居然还敢挂你老子的电话了!”
“别读了个大学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敢给老子甩脸子!”
“我到临川了,现在就在你们学校附近,赶紧滚来见我。”
……
这个满口脏话对陈玉容羞辱不止的人,名叫陈泰兴,正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样的咒骂居然出自她父亲的口中,而且比这更污秽更不堪的辱骂,从小到大她不知道听了多少。
是什么让他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痛恨?
莫不是陈玉容曾经做错了什么事,闯了什么祸?
都不是,一切只因她是个女儿。
在陈泰兴的眼里,女儿早晚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就是个赔钱货。身为女儿身就是她的原罪,她就活该被他这个老子指着鼻子骂。
陈玉容虽然不想看见这个所谓的父亲,但是毕竟是他给了原身生命,又加之被他的骚扰惹得烦不胜烦,想要看看究竟是有什么事需要这么迫切的见她。
“还在上课,下了课再过去。”陈玉容打下这几个字之后就把陈泰兴给拉黑了,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陈玉容按照他发的地址在学校附近街道旁的一棵梧桐树下找到了他。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陈玉容懒得与他装模作样地寒暄,扮演父女情深的戏码,一见面就直接进入正题,只想早点结束这次见面。
“你是不是要告周小姐她们?我跟你说,你现在赶紧去撤诉,咱们不告了。”
“什么?”她要起诉的事情,陈泰兴是如何知晓的。
“连人话都听不懂吗?我让你去撤诉。”陈泰兴不耐烦的回答道。
“凭什么?她们害得我住院,我这是在依法维护我的权利。”
“你不就是住了几天院吗,这不是好好的?”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她们几个给我的钱分你一万,你拿去买点营养品。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难怪陈泰兴会知道她起诉的事情,原来是周卉她们找上他了。
“她们给了你多少钱?”
陈玉容想知道到底是多大的金额让他对亲生女儿的遭遇毫不在意,让他能够轻飘飘地说出撤诉。
“她们每家答应给我七万块钱,这赔偿足够多了,你打官司就算要来了赔偿金还要分给律师,现在这些钱可全都在自己口袋里。”
二十一万,不过二十一万就能让他对女儿弃之不顾。
“原来我在您心里就值这个价啊。”陈玉容呵呵一笑,神色间有些落寞。
陈泰兴被她这一笑弄得有些不自在,一拍大腿,咬牙道:“那给你一万五,你拿去买点新衣服什么的。再多可就不能给你了,你弟弟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得给他攒着。”
“不用了,这钱只要能留得住你就留着吧。就当是我还了你的生育之恩。”陈玉容看着陈泰兴,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是你,我是我,咱们的父女缘分到此为止了。”
话说完也不管他作何反应就抬脚离开了。
原身虽然已经离开了这世界,但是这具身体里明显还留有她的几分执念。刚刚与陈泰兴对话的时候,陈玉容的内心不无波动,想来就是原身留下的执念感知到了父亲的绝情所做出的反应。
陈玉容在心里默默道:你放心,别人欠了你的我都会一一为你讨回来。
作者有话说:
The past is everything we were don't make us who we are
历史决定曾经但并不能决定现在的你我
So I'll dream until I make it real and all I see is stars
所以我会不懈梦想直到梦成真直到窥见漫天星光
——《dream it possible》
当初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就觉得好适合陈玉容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