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邃，欲言又止。
我用手掩唇，轻打一个呵欠，翻身转向里侧。只是刚转一半，沈暮川就在我眼前躺下了。
我冷眼看他。
“昭昭，随我回去吧。”他小心翼翼。
简直懒得搭理他。我翻了个白眼，又往外侧转。
一双手迅速缠上我的腰，往怀中一带。熟悉的温热瞬间蔓延，我怔了一瞬，忽而想到他对宋挽云也这样过，骤然胃里翻腾起一阵恶心。
猛地掀被挣开他的怀抱，从床上坐起，背对他怒道：“滚！”
沈暮川定然是不会滚的。
温热又从背上漫来，比方才还要来势汹汹。我挣扎了两次，发现于事无补后，深深吸了口气，不断劝说自己要冷静。
却听到他在我耳畔说：“昭昭，待宋挽云平安生产，她便会离宫。”
我差点气笑。
脱口而出：“怎么，你是觉得我不能生，想让她生一个然后交由我来抚养？沈暮川，你脑子没病吧？”
“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
他说不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从肩上拂下他的手，淡淡道：“沈暮川，我没这么大度，你想让我当母仪天下的国后，我可以做到。但你让我和其他女人一起侍奉你，那绝对不行。我早说过我绝非良配，眼下正好，她有孕在身，你另立他人也名正言顺。”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何时想过另立他人？”沈暮川语气渐重，“秦昭昭，你未免自视甚高。莫说帝王三妻四妾，就算朝臣之中，妻妾成群也比比皆是。如今你倒要用‘另立’来威胁我？”
我勾起唇角，回望他道：“与其说威胁，倒不如说我命不好，享不了福。”
“所以？”
“所以这不是在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我回不了母国，让我待在这冷宫清静死去也成。”
话音刚落，他猛地伸手拽住我的胳膊。趁我一瞬怔神，一把将我压去身下。
凤眸内波澜骤起，是我最熟悉不过的颜色。
我的心陡然提起，浑身僵硬得不知所以，勉强咧开唇角道：“难道身份尊贵的您想在这种地方——”
吻堵住我的唇舌，带着攻掠城池般的霸道与蛮横。我被他抽去空气，连呼吸都像在苟延残喘。
残存的眼前景象是烛火在一点一点变暗，还有他恨得发亮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