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你要同我算什么账？我原以为，你会问我的手是否有伤到，毕竟那女人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你说什么？！”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我却不想再管那些繁缛礼节，横竖我在他心里的位置已从小占一席如今一落千丈，哪怕他要杀了我，我也要一吐为快。
推开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扬起头掷地有声道：“沈暮川，你跟宋挽云是绝配，天下绝无仅有的配！我也是看清楚了，沈渊瑾和我都是多余的。沈渊瑾不过是她选择荣华富贵的棋子，而我则是你暗度陈仓的桥梁！”
“啪”一声脆响。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
蓦然想起白日我落在宋挽云脸上的那一巴掌，我屈指擦去唇角的腥甜，望着他肆无忌惮地笑。
只是笑着笑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声音颤着道：“真好，你为她报仇了呢！”
“……昭昭，不是……”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蜷起五指，满眸错愕。
“没有不是，干得漂亮！我要是宋挽云，定然爱死你了。”
说完这句话，我光着脚跳下床，走到门边一手将门拉开。
“请吧陛下，快回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寒风吹着我赤裸的身体，像冰刀一般刮得我生疼。我紧紧捏住门，死死地看着他，倘若他不走，我哪怕屈辱地站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再回屋一步。
他目色深深，唇角紧绷，不发一言。
半晌，才弯腰捡起我的衣服，走到我身边，将它披在我身上。
一步一步，离开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