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
再到来年初秋时节,宝宝断奶后一小段时间,陆琛突然有天说要带她去短途旅行,三天时间,地点是英国的一个小镇。
温薏当然是舍不得跟孩子分开的。
男人也没说多的,只淡淡的看她,淡淡的道,“太太,婚姻并不是结婚生了孩子就能圆满的走到尽头了,你要全身心的想奉献给你儿子的话,我不保证自己在这种冷待中会不生异心。”
“……”
温薏当场就踹了他一脚。
不过也还是去了,孩子暂时寄放在了温家,有温母跟叶斯然照料,短短几天时间问题也不大。
想一想他们当初和好没多长时间就怀孕了,跟着就生子,刚生完孩子的夫妻哪有那么多时间风花雪月二人世界,除去这点不舍后,温薏觉得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
Bourton-on-the-water,有英国小威尼斯之称,静静流淌的Windrush一River贯穿整个小镇,水清能见底,低矮的石桥连接小河的两岸,河岸边排列着郁郁葱葱的大树,历史悠久,幽静。
视觉美丽,更重要的是,置身其中时有种抛却世俗的轻松跟愉悦。
温薏很开心,走在清澈见底的流水岸旁,手被她身旁的噙着浅笑的男人牵着,仿佛灵魂都轻了。
连夫妻间做了无数次的事情都别有一番滋味跟激情,大半夜的抵死缠绵让温薏累坏了,身心的愉悦又让睡眠质量前所有为有的好,她第二天睡到上午十点才醒来。
等她起来时却发现男人不见了。
“陆琛?”
她掀开被子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却在最显然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纸盒,白色,紫色的带子缠上一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唇角上扬,拨了拨长发便伸手将蝴蝶结扯开。
打开后,纵使知道是礼物也可能是惊喜,温薏也还是蓦然的睁大了眼睛。
入目是白色的薄纱,一看便知,这是一件婚纱。
旁边还有字条。
她看着上面的字,笑意忍不住更深。
…………
怀孕后到现在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温薏非但没嫌难保养剪掉了发,反倒是将一头中短的发养到了中长,且在来英国的一个礼拜前染成了深栗色,再烫成了大卷。
车开到当地一座教堂前停下,被陆琛派去接她的司机动作敏捷的替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再小心的扶着因穿着有拖尾的婚纱而行动略有不便的温薏下车。
已到午后的阳光自成一派的慵懒闲适。
古老的教堂内阴沁庄园,排排座椅见证过无数人的祷告,此时静若看客。
十字架下站着白发黑袍的神父,正面带慈祥的微笑看着她。
红毯的尽头是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他很少着这样的浅色系,虽然她早就知道很合适,但乍一看到,还是有种跟平常不同的,令人怦然心动的英俊。
他唇上笑意浅浅,深静的眸望着她,不急不躁,像是眼里只有她。
抹胸式的白色婚纱勾勒出她早已纤瘦回来的细腰,下面微微蓬起,锁骨精致,脖颈和肩膀的线条写出优雅的美,栗色妩媚的长卷发上覆盖着白色的头纱。
现场手弹的婚礼进行曲响起。
她不知道是谁在弹,也无暇顾及。
踩着裙摆下的高跟鞋,她悄悄的屏住了呼吸,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就像十年前一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