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上来看,绑架她的人是白文洲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随着血液被抽出来的越来越多,余笙原本已经好些的眩晕再度袭来,昏昏沉沉的,浑身发软。
似乎有人在说话,但余笙现在因为失血大脑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身旁的人在说些什么。
过了片刻,抽血的人总算是停止了,还给针眼处塞了团湿棉花止血。
看来绑架她的人并不想一下子把她的血抽光。
余笙闭着眼睛休息,过了好一阵晕眩的感觉才稍稍减缓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交流,她打起精神想要听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很快结束了话题,车内变得安静。
没过多久,余笙察觉到车停了大概十几秒,还有人打开了车窗,只是并未说话。
余笙睁大眼睛仔细去看,可眼罩结结实实的挡住了她的视线,只能够看到少许透进来的光线,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如此过了不知多久,车停了下来,然后余笙听到一声熟悉的轻笑,白文洲的声音传来:“苏小姐,好久不见。”
眼罩胶布被拿开,余笙睁开眼,眼睛习惯了长时间的黑暗,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余笙眯起眼睛。
白文洲站在车外,西装革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手脚都被绑住,憋着一口气坐起来:“白先生已经不是第一次用如此的方式请我过来了,有点老套。”
“方法不在乎老套与否,只要有用就行,苏小姐现在不是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吗?”白文洲微微一笑,被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站在这边的人会意,手脚粗鲁地把余笙从车内抓出来,然后单手提着她往前走。
因为姿势的问题,衣服绳子都勒着余笙,让她极为不好受,可这般的情况下也由不得她说什么。
她被扔到一间小房间中,两只手和一只脚都被手铐铐在房间中心的铁柱上。
现在余笙只有一只脚还能动。
在手脚被考上的过程中,余笙试图挣扎,所以现在身上新添了好几处伤,显得有些狼狈。
白文洲站在门口,缓缓的踱步过来:“萧家的人即便是防的再严,你还是让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了,苏小姐,不知道你先在心中是何感想?”
余笙定定地盯着他,忽而道:“白先生,你的儿子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白文洲一怔,显然是没想到余笙会说这些。
他很快反应过来,露出一抹有些森然的笑,让余笙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苏小姐很聪明,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只可惜,我的儿子现在正在他的房间里好好的,只要我不松口,他绝对不会知道这些。”
“即便是现在不知道,但白先生怎么可能保证永永远远都不知道,你的儿子总会有长大的那一天,等他的能力超过你,说不定就会在无意当中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