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分钟,就在夏怜雪打算收起水杯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把水杯拿过去。
夏怜雪眼中透出丝丝笑意,眉眼温和地看着他,哪怕萧定勋接过去后并没有喝,也丝毫不影响她心中的小小欢喜。
她试着和萧定勋聊天,萧定勋大多时候都不会回,即便是回也是非常简略的一两个字,夏怜雪还是挺开心的。
最起码,她的孩子没有把她恨到骨子里,她在萧定勋的生命力缺席了那么多年,现在萧定勋对她的反应,她已经很知足了。
……
黑暗的房间内,余笙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外面隐约的有雨的声音传来,应当是下雨了。
在没有光的房间里,她恍惚间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余笙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刺眼的灯光洒遍整个房间,才让她猛地惊醒过来。
眼睛适应灯光以后,余笙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白文洲。
白文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看来我这里苏小姐呆着还是挺惬意的,还能够睡得着。”
白文洲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有好几个人,还有两个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上拿着抽血的器具。
白文洲这次过来,目的似乎很明显了。
他打算再抽一次她的血,也不管昨天是不是才抽了一次,他给他的几碗补血的汤药是不是这么快的起了作用。
余笙抓着铁柱站起来,手铐和铁柱碰撞拉扯,发出略有些刺耳的声音。
即便是已经起来的挺慢了,可因为失血的缘故,余笙还是觉得一阵阵的头晕,好在最初的晕眩过后,后面就没那么晕了。
余笙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白先生这次抓我,是因为长宇?”
“也不完全是。”白文洲慢悠悠地往前踱了两步,“按照我的计划,抓你的时间应该在往后延迟几天,如果不是萧清淮父子俩打乱我的计划,这时的你应该正在去往接你两个孩子的路上。”
从白文洲的话中,余笙推断出现在的大概时间应该是四点多。
她整个人大半重量都靠在铁柱上,以此来减缓消耗:“可能白天真的很疼爱你的孩子。”
余笙想起懂事乖巧又瘦弱的小长宇,顿了顿:“长宇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们把他教得很好。”
“怜雪对长宇很用心,长宇又是我们的孩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提起长宇,白文洲脸上有了柔色,“他一直都很聪明,如果不是身体不太好,他会比现在活泼开朗的多,也不会整日呆在家里,而是在学校,过着无忧无虑且快乐的童年生活。”
“不过接下来就不用担心这些了。”白文洲在余笙面前站定,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有了苏小姐的血,长宇很快会好起来,等他身体恢复健康,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由他自己选,我作为父亲,最多只会给他一些小小的建议。”
“长宇很幸运。”
在某种程度上,长宇是真的很幸运。
不管白文洲对其他人如何,对长宇这个儿子是没得说的,当初会绑架她,也是为了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