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曾应允过你。”她娇嗔的回道。
“棠儿绣给我的,我一定将它放在心口,时时刻刻护着。”少年调皮的眨眼。
“那你到时候可不许嚷嚷着难看。”
十四岁时绣给他的香囊,墨云景当时宝贝了很久,纵使风里雨里厮杀破案也片刻不离身。
香囊里装着她放的平安符,陪着他去办过案子,上过战场。
每一次,都替安雪棠带回来了她的墨云景。
只是,那个她亲手绣的香囊只属于少年墨云景,再也寻不回了。
翌日清晨,墨云景归来,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安雪棠从不过问他的公务,只吩咐厨房备膳。
膳厅。
看到墨云景已经坐好在桌前,安雪棠走去,将手中攥了许久的香囊放在他面前。
“怎么掉了。”墨云景随意看了一眼后,把香囊拂至到另一边,“坐下吃饭。”
他话中的淡定自若让安雪棠哑然,只得麻木坐下。
墨云景从怀中拿出一只簪子,簪身上的纹饰栩栩如生。
“昨日是你生辰,这是礼物。”
看着他随手递来的簪子,安雪棠心中一片悲凉。
漫不经心的语气,永远是墨云景的拿手好戏。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再去看那只发簪。
任何人连续三年收到相同的生辰礼,都不会去期待它了。
吃过饭,墨云景又离了府,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雪棠将往年一般,将流云簪收进妆奁。
这时,丫鬟翠云匆匆跑了进来:“夫人,妙安寺的僧人来报,说您母亲……去了。”
安雪棠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敛了神,她连忙命小厮备好马车前忙寺庙。
马车上,安雪棠心急如焚,不停催促着车夫再快些。
马夫不解的在前头嘀咕:“大人刚从妙安寺回来,夫人也急着去妙安寺,真是巧了。”
闻言,安雪棠浑身冰冷。
她一把掀起马车上的门帘,错愕道:“他今日去过妙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