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信?还是装疯卖傻分不清真假了?要不要去妙安寺祭拜你服毒而死的母亲?”
轻蔑的语气直接将安雪棠打入冰窟,令她面容煞白。
瓢泼大雨的天际,妙安寺的枣糕,母亲再也没睁开的眼,一帧帧在她脑海中浮现……
裴柔见安雪棠面容苍白,得意的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安雪棠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阵噬心绞痛后,她直接晕倒过去。
昏昏沉沉。
安雪棠脑海中闪过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如意楼内,艳粉色帷幔中衣衫不整的墨云景。
墨府西院,满室的虎头鞋和小肚兜。
“夫人,您小产了。”
“夫人,您母亲去世了。”
各种记忆交杂,混乱不清。
……
管家送走问诊的大夫后,赶紧差人告知在外的墨云景。
当天晚上,墨云景匆匆赶回。
他放下绣春刀,来不及褪下飞鱼服便焦急地去了侧院。
房间内,安雪棠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发呆。
墨云景看着她裹在红色被子下单薄的身体,心脏微微刺痛。
她明明好好的坐在床上,可墨云景好像一眼就看到了她无助的灵魂。
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迈不开步子。
安雪棠此时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棠儿?”墨云景低声喊着。
床上的人似乎被惊醒般,抬头向声源处看来。
她眼眶通红,其中遍布着茫然:“阿景呢?我要见阿景。”
“我便是阿景崴筆
啊。”墨云景哑声道,朝她走近。
安雪棠推开他的手,两眼直直的穿透过他。
“你骗人,我的阿景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回府。”
坚硬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墨云景的心。
看着安雪棠的泪眼,墨云景心中划过心虚愧疚。
他坐在床榻边,轻柔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棠儿,裴柔的事是我思虑不周,抬她进府不过是气话而已,侯府的女主人永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