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滑落到嘴角,闲涩的味道让她回忆起那日母亲留给她的甜丝丝的枣糕。
黄粱一梦罢了,如今大梦初醒,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攥紧握在手中,痛到难以呼吸。
“咳咳——”
安雪棠喉头一堵,生生咳出血来。
流云簪滑落至地,沾染上了地上的血丝。
望着沾血的流云簪,安雪棠低低的笑出声来。
冷清的园中回荡着她孤寂的笑声,似是啼血……
另一边。
墨云景处理完裴柔的所有事后赶回府邸,心中却莫名的感到不安起来。
安雪棠刚才痛苦的模样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在此之前,他总是懊恼彷徨于确认安雪棠的爱意。
永远天衣无缝的安雪棠让他挫败,甚至于不惜一次又一次的刺探她的底线。
安雪棠越是容忍,他越是确认在安雪棠心中这些微不足道。
越发的变本加厉。
可在刚刚那一刻,安雪棠眼中崩溃的爱意,切骨的疼痛,突然让他无比真切的感知安雪棠心中汹涌的爱意。
安雪棠的那些包容或许不是微不足道,只是因为爱他才一次次忍痛继续。
自己真的不爱安雪棠了吗?
墨云景越想心中越发慌乱,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侧院,不见安雪棠的身影。
“棠儿?”理整家獨費付βγ
墨云景的心倏地不安。
她不在卧房,会在哪里?
鬼使神差的,墨云景走到了西院。
站在门口,他有些踌躇。
棠儿那样害怕此处,应该不会在这里。
可他想了又想,这诺大的府邸对安雪棠而言,大抵没有一处能安心。
墨云景的心跳越来越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心底流逝,怎么都握不住。
他推开门,心近乎蹦到了嗓子眼。
屋内,安雪棠安静的躺在床上。
“棠儿。”
墨云景低声唤着,隐隐松了口气。
他朝前走去,安雪棠却没有回头背对着他。
“棠儿,别睡了——”
墨云景伸手想将她叫醒。
却见她的胸口赫然插着自己送的流云簪,鲜血附着的簪子染红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