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找，寡人也提供全部力量供你调用。”
“一旦你找到，不论结果如何，你从今以后就得任我调用，四处征战。”
这就是全部条件。
墨云景既用了圣上的力量，就得接受他安插的眼线。
如今见他找到了人，马不停蹄的吓了让他去征战的诏书。
圣上从不掩饰他的野心。
“一路顺风。”安雪棠的声音从屏风那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对了，还有香囊，以前每次我上战场你就会让我记得带上。”
墨云景从怀中拿出那个被布包着的安雪棠第一次绣给他的香囊。
“我不记得了。”
安雪棠生硬的话语给了有些欣喜的墨云景泼了一盆凉水。
“是啊，我忘了。”墨云景苦笑了一声。
“对不起，如果……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们是不是不会这样？”
“裴柔死了，或许一开始选择利用她我就错了。”
“当年我爬上去偷看你的宅子要拆了。”
“翠云年纪到了，我放她出府了。”
墨云景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安雪棠早就忘记的事。
“我只记得与萧时来一起长大，然后他陪我来了西域。”
“我现在很幸福，忘了过去对我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安雪棠的语气坦然，没有丝毫不甘。
“对不起……棠儿……对不起……”墨云景突然崩溃，掩面而泣。
“你困住的只是你自己，我不记得这些事。”
“我既然忘记了过去，我们的纠葛便没了去处，你的对不起我收不到，又何从原谅。”
墨云景闻言却泪水更加汹涌。
是啊，他的对不起说出口空落落的，找不到落脚点。
对不起都显得多余。
他的满腔悔意与愧疚，如今的安雪棠无法与他共情。
连下一次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