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弥补错失一样的追求,我并不需要。
并且我也不想当他的一时消遣。
于是我拒绝了他。
只是,他比我想得要执着。
而我,也比我想得要心软。
「那次出差,我急性阑尾炎,他正好给我打了电话,二话不说就坐了最快的飞机过来陪我……」
霍铭脸一黑,「所以就因为他陪了你,你答应和他试试?」
我被他的黑脸唬到,小心地点了点头。
霍铭意外地气愤。
「他从始至终的态度都不清不楚,只你糊涂,一点甜头就让你感动。他凭什么?」
我啼笑皆非,「你这么生气干吗啊?」
还说自己没喝醉,他现在可一点也不见往常的成熟,幼稚得很。
「我是替你不值。」
我摸摸他的脸,敷衍地点头:「嗯嗯。」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我鼻酸落泪。
「我没参与你的过去,也不知道你小时候究竟生活在怎样的环境,所以才导致你对『索要』这件事难以启齿。」
明明只要开口,就能得到,却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说,不敢要。
即使让自己受伤,也不想破坏难得的友好。
我从未和他说过我那岌岌可危的家庭关系,他的一针见血让我哽咽得说不出话。
「淼淼,你总是不敢要。」
他说:「我很心疼你。」
17
那天晚上,我没有走。
霍铭得寸进尺,让我搬去和他住。
我当然不肯。
最后我们俩中和了态度,那就是我收拾几件衣服放他那边,方便偶尔过去留宿。
其实我俩都知道这是托词。
但我们心照不宣。
隔日的傍晚,我回家收拾东西。
霍铭有个饭局,没法陪我,我让他结束了再来接我,他同意了。
出乎意料的是,我在家门口见到了沈丞。
自从我和霍铭在一起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
我以为他放弃了。
可他今天却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意识到,他也许从未离开,只是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此时的他比从前所有时候都要颓废,下巴生出了浅浅的青渣,在电梯门打开后,他直直向我看过来,双眼皮褶子极深,疲惫得已经有些不像他。
「你昨晚没有回来。」他说。
我走出电梯,有点担心他此时的状态,「你一直在这儿等我?」
他答非所问:「淼淼,这几天我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