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师父又……
“您想让我怎么做？”
蘅音再度开口，语气里悄然染上了悲伤和了然。
果然，下一刻，她就听到长湘的话：“离开这里，离开落璟，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这句话，多么的熟悉啊。
曾经，落璟的母神也这么对她说过。
“他是我的儿子，他的心思，从来都瞒不过我，他爱你，孩子。”
“可仙界容不下这样的爱，魔界也一样，他们只会逼着落璟走上预言那条路，而你，就是落璟最大的软肋。”
“你必须活着，也必须离开他，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答应我，好吗，孩子。”
……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带着灭族的仇恨，带着落璟母神的希冀，带着知道落璟就是离之后的震惊，她选择了另一条路。
如果，自己是他的软肋。
那她自己，就亲自帮他除掉吧。
于是，她盯着谋害天妃的罪名，准备好迎接天帝的处罚，即使剔骨销魂，从此之后，落璟做任何选择，都不再有人能阻拦。
现如今，她活了。
她的师父，却再次对她说，离开落璟。
“啪！”
泪水重重砸在邢堂的地板上，蘅音满脸的不愿：“难道，我和落璟，就真的不可能吗？师父，在你心里，为什么我就会死阻碍魔族的人呢？”
这一句话，砸在长湘心里，让她也沉默了许久。
其实，她自然没有觉得蘅音真的会阻碍大业。
但蘅音对落璟的影响太深了。
落璟，那是预言中，将要改写天条的人，他需要做的，是让六界归顺，统领全族，而不是陷于儿女私情。
帝，就该有帝的样子。
帝本无心！
长湘不再犹疑，只问：“这是为师对你最后的命令，你到底从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