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前,爸爸突然给我发来一封邮件,告诉我他会在下个月回来,并且让我在三天后,也就是今天,用银针刺破中指,然后把中指血涂抹在一块他很早以前寄给我的蟠龙血玉上。
我一切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可是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别哭,”那人捧起我的脸,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划过,一点点将我脸上的潮湿擦干,“我不会害你,只会救你。”
救我?
我把眼睛睁开又闭上,任那鲜红在视线中渐深成血色,忽然觉得这人,啊不,这个鬼,似乎也并不可怕了,因为当人失去了对死亡的恐惧,其他的一切也会自然而然的变得不值一提。
我拍掉了他的手,对上悬在我上方的一团模糊。
是,我能看见他的身体,却看不清他的脸。
真是无比讽刺。
“是我父亲让你来的?”我问他。
“是,”他顿了顿,又轻笑出声,“也不是。”
“什么意思?”
身上重量一轻,冰凉从皮肤上离开,一件宽大的白袍从上方红幔中分离出来,正正落在我身上,将我锁骨以下盖住。
“说‘是’,是因为你父亲用自己跟冥界做了一笔生死交易,求一个可以护她女儿周全的死灵,而我,便是那个死灵。”
说着,他手指再次落在我的唇上,来回碾压,轻佻逗弄,“说‘不是’,是因为唤醒我的,是你。”
“敏敏别怕,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妻,我会护你,一直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