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诧异的转过头，发现居然是穆斯城。
“你回来了？”
她拿着勺子站在厨房门口，有些拘谨，没有像以往一样上前迎接。
穆斯城只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
他现在心里莫名复杂，还有些奇异的不耐：“我回来收拾行李。”
沈嘉禾大脑一瞬空白，回过神来又问：“你要搬走了吗？”
“我们离婚了，我不该搬走吗？”穆斯城故意反问她。
沈嘉禾支吾着回答不出来，而穆斯城已经找出行李箱囫囵将衣服往里面丢。
“我来收拾吧。”怕他拒绝，沈嘉禾又下意识加上一句，“我做惯了的。”
穆斯城眉头一皱，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
“你这么收，之后不好挂的。”
“彭娇会帮我收拾的。”
沈嘉禾的手顿住了，她没有再插手，只能这么静静看着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拖着行李箱离开时，穆斯城忍不住用余光看了沈嘉禾一眼，只觉得她的脸色好像越发苍白了。
他没在意，大步离去。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屋里又是一片安静。
沈嘉禾关上空了大半的衣柜，沉沉叹了口气。
她随即又反应过来，打了自己一下：“不能叹气，叹气运气不好的。”
这是外婆在世时教她的，叹气会叹走好运，要打自己一下反省。
熬好的粥强行喝了半碗，沈嘉禾打开平板，坐到阳台画画。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似乎能驱散一些骨子里的冷。
她的画笔下，黑猫为了救人，中了毒。
他问白兔：“我死了，你怎么办？”
“你会找到新的朋友，还是新的恋人？”
怎样都好，只要我离开后，你不要孤孤单单一个人活在这偌大的世上。
白兔没有回答。
因为沈嘉禾知道，有些事情本身没有答案，因为问题本身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