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诩医术不差,当得了师父,但她并不与田初七计较:“二师父便二师父罢。”
小童——田初七毕恭毕敬地道:“初七见过二师父。”
虞念卿低下身去,平视着田初七,嘱咐道:“你以后如若遇到了甚么麻烦,可来虞府寻我,我若得空,亦会来探望你。”
田初七致谢道:“多谢虞公子。”
夜幕已降,虞念卿想着自己该回虞府与宋若翡一道用晚膳了,又想着自己是否该向苏娘子请教隐疾的症状。
苏娘子见虞念卿欲言又止,问道:“虞公子有何事?”
虞念卿委实问不出口,摇首道:“无事,我回去了,苏大夫再会,初七再会。”
他出了医馆,牵着马儿,一面走,一面烦恼地瞧着自己的下/身。
待到了虞府,他将缰绳交予小厮,便去见宋若翡了。
宋若翡睡了一觉,醒来后,埋首钻研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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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动静,他抬起首来,向虞念卿望去。
虞念卿一接触到宋若翡的视线,不由想起了爹爹,倘若爹爹尚在人世该有多好?他便能问爹爹一定的年纪到底是几岁,怎样才算是患有隐疾?
宋若翡发现虞念卿情绪低落,关切地道:“怎么了?”
“我……”虞念卿下意识地避开了宋若翡的视线。
宋若翡并非男子,定然不知怎样才算是患有隐疾,且宋若翡与爹爹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应当不曾尝过鱼水之欢,就算他能厚着脸皮问宋若翡,恐怕亦无济于事。
宋若翡追问道:“念卿,究竟出何事了?”
“没出甚么事。”虞念卿命令自己不许再想,却没能成功,“我刚从田家庄回来,有些倦了。”
他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继而向宋若翡报告道:“田神医的徒儿唤作‘田初七’,我已将他安置在苏娘子那儿了。”
宋若翡夸赞道:“将他安置在苏娘子那儿确实是个好主意。”
虞念卿并未因为被宋若翡夸赞了而感到开心,兀自担心着自己是不是患有隐疾。
宋若翡探了探虞念卿的脉,见脉象并无异常,才道:“我们一道用晚膳可好?用罢晚膳,你便早些歇息罢。”
虞念卿颔了颔首,令小厮将晚膳送到宋若翡房中来,免得宋若翡下床榻。
宋若翡的床榻上被摆上了矮几,菜肴一一摆开,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