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烫额头给了我一个契机,我能哭了之后找一个理由安慰自己哭是有理由的。
丢烟头的男人跑去买了盒创口贴,顺带又买了盒大白兔奶糖。
递给我的时候眼里似乎也微微泛起了泪花,“对不起,哥们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也许你是碰见了什么困难,我给你看过了这周围没其他人,大声哭,哭完吃颗糖,生活还得过下去。”
我接过的时候很努力的挑唇想笑一笑,可是哭的却依旧是稀里哗啦的,要笑不笑的模样应该很丑。
晚上真没人来这。
男人有事提前走了,但是他那盒大白兔真的很甜。之后我去看了才知道,原来是他在这个路口前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写着维修绕道通行的牌子立在了这。
我感觉今天我就是废物,泪腺格外的发达,看见什么都想哭。
眼睛哭红了,喉咙都喊哑了。
手机响了好一阵子了,拿起看了才知道,未接电话几十个,微信消息99+。
今天这样的经历已经是第二回了。
柏禹估计急死了,但是我的定位在家附近,应该也没有太担心。
未接电话里有四五个是我妈打的,我没想回电话。因为暂时自己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们,毕竟站在他们的角度看问题。
似乎是自己那个乖了25年的乖儿子突然就叛逆了,自己原本应该有一个拿的出手的儿子家庭,突然就需要藏着掖着了。
也许,他们会觉得有那么一点难过吧。
柏禹最后还是过来了,从头发到衣服都湿了,看样子应该是跑着过来的,打车都忘了。
自己说了不让他担心,但是看见他的瞬间,自己还是矫情兮兮的把他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哥哥?”
之前听他叫哥哥,我仅仅只是觉得听起来很舒服,但是现在似乎听习惯了,觉得叫哥哥的瞬间我能够被治愈。
爱情也许可以伤害一个人,但我相信它也能够疗愈一个人。
“我妈知道了,应该是之前的上司告诉她了。”我声音哑的不行,听起来像极了公鸭嗓。
柏禹轻抚我的背,温柔地凑在耳边说:“别怕,哥哥还有我。她们也许只是还需要时间消化,我们把问题暂且先交给时间。”
“问题总会解决的。”
我抬眸看着他,一时间很委屈,“可是他们都说要送我去戒同性恋。”
他瞳孔瞬间放大了,但是又即刻平复了心情,“放心,我不会让哥哥去的,就算去了我也半夜把哥哥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