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
也可能是一种偏执的坚持,我必须要通过某件事情展示我自己的态度。
镰仓的海很美,很像是画。
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在夕阳橘黄色的光下,显得格外的温暖,虽然站在沙滩上的我已经被海风吹成了傻子。
我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光秃秃的脑袋和我一个孤零零的人,在沙滩上莫名地很落寞。已经不止一个人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加油了,我只能点点头回应。
都说对着海喊话,海风会带着愿望带到那个人耳边。
我盯着很远处的海,费劲全力的喊了一声,“我很想你,对不起。”
同学们似乎也觉得我有心事,只是平常在他们面前我表现的不明显而已,今天看来是有点太明显了。
我并不准备回家,我想在偶尔摆脱控制的时间里,多出去走走。也许我爸并不知道的是,我已经偷偷摸摸的找了我的护照很多天了。
就在今天出门前,他去上厕所的空档里我在他的公文包里找到了。
我还没第一时间买回国的机票,因为容易打草惊蛇,我准备学校放假了之后在准备回国的事情。
因为也快了。
我爸每天都会检查一遍护照还在不在,但只是很草率的看一眼,所以我就去伪造了一本。
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我也算是被逼到绝路了。
不过今天回家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我的同学告诉我学校里有一个留学生似乎就是A大来的。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这些天毫无音讯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说实话,那些被关起来的日子里,我真的已经神志不清了,别提所谓的柏禹的微信号和电话了。
我全都被折磨的忘掉了。
甚至连一点相关的信息都记不起来,所以我才能离别的那么干净。
A大的留学生的联系方式,我拿到了很久。但是,一时间我却不敢开口了。
因为我对那件舆论当头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不知道最终柏禹有没有受到惩罚亦或是他有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排挤。
我很怕这个留学生也同样讨厌我们这样的人。
但我还是非常忐忑的拨了那个电话,“喂?”,是个女生,听起来应该还算是温和。
“您好,我可以请您帮个忙吗?”我问道。
“可以。”她很干脆的答应了。
我们约了第二天见面,也不是因为今天时间的原因,而是我爸催我了。
他会定时打电话催我回家,没有回应他就会大张旗鼓的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