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激动，不禁闭上了眼睛。
耳机里传来了久违的声音。
“哥哥，我想见你。”
他的声音比以往要哑很多，我不知道是他嗓子出问题了还是太久没听他的声音，我已经有点忘记了。
我一遍一遍的反复听，我真的舍不得让他停下来。
虽然很晚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点开了视频通话，即便我不知道柏禹会不会等我到这么晚。
意外的是，他接通的很快。
屏幕里出现了他的样子，很巧的是他也剃了个光头，鼻头略微发青，嘴角也破了个口子。
“哥哥。”他叫我。
声音很委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委屈。我清楚的看见，他叫我的瞬间，眼角泛着一瞬而过的泪水。
“嗯，大狗狗。”我看着他嘴角破掉的口子，“你怎么受伤了？”
他低着头许久没说话，在我的逼问之下，最后才支支吾吾地说：“上次他们骂你了，我没忍住和他们打了一架。”
“他们多少个人，你和他们打架，他们骂我我又不痛不痒的，你怎么这么傻。”
他垂着眉，真的很像一只被骂的大狗狗，“他们也就十几个吧。”
其实，我真的挺难过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柏禹为了我动拳头了，明明柏禹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就连上次我说要告他们他都没有同意。
我一时难以想象自己在柏禹心里的地位，会有多重要，才会让他面对十几个人还义无反顾的，为了一句我听不见也感受不到的辱骂而动手。
“你怎么也剃了个光头。”我转移话题。
他咧嘴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哥哥，我还帅吗？”
“很帅，奶狗变狼狗了。”
“哥哥，你怎么去剃光头了？”
我有想过被柏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该怎么样回答，但之前想的答案似乎全都不合时宜的。
我不想保留。
因为他是柏禹，我很喜欢很喜欢的大狗狗。
我把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全都和他说了，即便仅仅只是囫囵吞枣一般地叙述了一遍。但是，柏禹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我也似乎连一句安慰着说“我没事”的力量也没有，毕竟怎么可能没事。
我都快要想它想成疯子了，怎么可能没事。
“哥哥，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柏禹在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明明并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