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自带滤镜,我觉得柏禹的眼睛今天格外的明亮,很像是在眼里燃起了熊熊地一团火。
他许久没说话。
最后摸了摸我的头,“暗处生长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要认为自己是在努力的向阳而生。”
“嗯。”
我们并没有待很久,因为我妈的电话答了一个又一个,估计是定位显示我在附近,他们却找不到我,有点急,怕我真的跑了吧。
柏禹向巷子的最深处走去。
我看着他,心底里很不是滋味,躲躲藏藏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
我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无疑见到了我妈。
她一掌招呼过来,最后顿在了空中。我承认我有一点震惊,她因为这么点事想要打我是第一次。
“你可以打的。”我说。
她一副很不快的模样,放下了扬在半空中的手。我看她这样子,觉得很好笑,想打就打呗,搞的我好像委屈了她一样。
“你可以打的。”我重复了一遍。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吗?”
我勾了勾唇,“那你倒是打啊。”
我再三激怒她,也只不过是再赌,我想如果她没打我是不是代表她还是爱我的只不过方式偏激了些。
但我没想到我赌错了。
她打的这一掌很实,我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伴随着一阵耳鸣。
“陈俊朗,我管不了你了,你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妈,有你这么对妈妈的吗?”她打完了也并没有表露出哪怕只有一秒钟的心疼,反而眼神里堆满了愤怒。
失望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即便,她在法律上还是生理上都是我的母亲,但是我依旧会觉得很难受。我觉得,她应该是不爱我的。
她爱的应该是一个能够拿出手的炫耀机器。
我破灭了她的梦。
她也不会再爱我。
“那你别当妈妈啊!”我吼了一句。
她又落下了一巴掌,“那你不是我儿子了。”
她的声音很冷漠,和现在街上回荡着她的高跟鞋的声音一样,只是一声又一声的接着,但毫无感情。
我也很意外的是,我竟然会有一丝放松。
我觉得自己很可悲。渐渐靠在了路边的墙角,蜷缩着身子看着天,今天有一两颗星星并不亮的偶尔闪一闪。
我的头突然就很疼。
脑子里猛地充斥了很多的记忆碎片,我这时候才记起来自己是穿书,书里的妈妈不知道为何会给我这么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