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自己和自己抢走名字,我笑着推开压在我身上的江冉,”我是多余的余,她也是吗?“
在这个地方我大概真的算得上是个多余的人,时空差错来到这里偏离自己的生活轨迹,但这好像就是一个笑话。
我躺在江冉的床上,任由她给我拾掇被子。我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两个在这个时空之前素未谋面的人,怎么可以在刚见面就睡在一张床上。
我很久之前就想知道江冉到底喜欢什么,可是当这个事实摆在我眼前时我倒是觉得玄乎。
“你睡不着吗?”
大概是担心隔壁床位的室友听见,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热气一直在我耳边吹。
这个时候还在夏天,我不知道她是一贯就和人自来熟,还是因为我的存在圆了她一个梦。
太近了,我反倒很不舒服。
空调的运行声音在寂寥的夏夜格外突出,军训时期并不允许挂上床帘,所以现在的光线还是充足,我能够看清她的眼睛。
这个位置光线太过充足,我想总不至于是我脑子里自动补充的滤镜让她的眼睛现在看起来格外亮。就像一窜窜的小火苗在心口噼噼啪啪吵得响亮。
“我不太习惯和人一起睡。”
除了她以外也没人能感受到我的存在,我干脆放开了嗓子。
但我的声音还是很轻,只要我一开口就能感受到曾经被我掩埋在过去的灰色时代。
江冉大概不知道说什么,久久没开口,就在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耳垂。
她不知道为什么俯身撑在我的耳畔,用她惯有心疼人的语气说,“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