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那怎么行？看不见的轩辕肆才更容易被我支配。”
系统222，“……”
呜呜……论心狠手辣无人能敌宿主大人呀。
轩辕肆小心翼翼地扶顾原起身，“来，把药喝了。”
顾原望着黑漆漆的汤汁，本能皱眉。
轩辕肆知道他怕苦，“我加了蜜浆，不是很苦，喝完你就好了。”
顾原抬头望了轩辕肆一眼，那眸中是对他满满的信任，顾原低头就着轩辕肆手边将汤药一饮而尽。
喝完药，轩辕肆又扶着他躺回去，“好好休息，我出去下。”
他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原仿佛意识到什么，他紧紧抓着轩辕肆的袖摆不肯松手，轩辕肆被他如此模样逼得眼眶更红，俯身，他吻住顾原的唇。
顾原嘴里都是苦涩的药，如同轩辕肆此刻的心情。
撬开贝齿，与檀口中的小舌纠缠。
顾原搂住轩辕肆的脖子，第一次热烈回应他，轩辕肆情难自禁将人紧扣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轩辕肆松开怀里人，他的神色已经趋于平静，轻抚着面前人的眉眼，轩辕肆柔声道，
“你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闭上眼睛睡一觉，我会陪着你。”
顾原的双唇被轩辕肆吻得微微红肿，他迷离而依赖的目光望着轩辕肆，那可爱又可怜的模样令轩辕肆依依不舍。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轻咳。
轩辕肆回过神，他站起身深深看了顾原一眼，“好好睡，我很快回来。”
然后决绝离开。
不知怎地，轩辕肆走后，顾原又困意上头，他想强撑着意识，但还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人。
只是他的眼睛被白色纱布蒙着，有鲜血从里面溢出来。
顾原定睛细看，居然是轩辕肆，不过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门口传来动静，是小丫头端着粥食进来，看到顾原醒了，笑眯眯地说，“吃饭啦。”
顾原指了指轩辕肆的眼睛，望着小丫头。
小丫头‘哦’了声，“他的眼睛给我了，作为你的诊金。”
顾原瞪大眼睛，诊金？
小丫头点点头，一派天真无邪，“对呀，这是他答应的，说只要我能救活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我也没取他身上旁的东西，只取了一双眼睛，说实话，他的眼睛可真漂亮，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
小丫头再说什么，顾原已经一句都听不进去了，脑中只有一句话在重复——
我也没取他身上旁的东西，只取了一双眼睛。
顾原心头震撼，轩辕肆当真为了自己什么都舍得。
要知道，他可是一国帝王，没了眼睛的帝王还有资格做帝王吗？
顾原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
一颗泪滴在轩辕肆眼角处，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滑下，轩辕肆不知何时醒来，他探手摸索到顾原潮湿的面庞。
“哭什么？傻瓜。”
顾原泣不成声，他很想问为什么。
轩辕肆手忙脚乱地替顾原擦拭眼泪，安慰道，“只是看不见而已，但我依然可以保护你。”
即便是看不见了，他还是想保护他。
顾原的心抽痛，为眼前这个侵略了自己国家害自己家破人亡的恶魔。
轩辕肆探手扣住顾原的后脑勺将人扯进自己怀里，顾原的泪便顺着轩辕肆的肩窝滑入衣襟内，轩辕肆笑了，
“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为我落一滴泪。”
“早知道这样，我一早便把眼睛挖了。”
轩辕肆故作轻松的口吻并没有令顾原开怀，反倒让他越发心塞难受。
顾原开口，声音嘶哑，
“轩辕肆，你知道我是要杀你的，现在你没了眼睛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轩辕肆轻轻俯拍着顾原的背，似乎在鼓励他，“我的命是你的。”
“你看着办。”
顾原无声哭泣，他的眼泪灼热了轩辕肆的心，令轩辕肆忍不住低头找寻顾原的唇。
顾原的余光瞥见小丫头正站在一边兴致盎然地看戏，不由得红了脸，低声斥道，
“轩辕肆，不许胡来！”
轩辕肆勾唇一笑，“小丫头，热闹看够了就回避。”
小丫头咯咯笑着，居然找了张凳子坐下，然后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他们，
“我还没见过两个男人亲嘴，你们亲一个我瞧瞧。”
轩辕肆不恼反笑，“想看？”
小丫头连连点头，“想啊。”
轩辕肆，“想看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