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白启又一条语音发了过来。
不用队长指挥，杨洛天的手爪子自动按了播放。
少年清脆的嗓音，从薄薄的手机屏幕穿透过来，落入陆楚的耳畔：“当职业选手哪有当代打自由啊，我给你说，等小爷存够钱就打算退隐山林，回老家娶个媳妇儿生两个大胖儿子颐养天年，你也甭劝我，我了解你们队长陆老狗，那丫就是是人面兽心的混账东西，我以前和他闹过堪比夺妻杀子的矛盾，这狗东西要是见到我，杀猪刀肯定都磨好了，让我去WD战队我还不如自挂东南枝！！”
训练室安安静静，回荡着少年放荡不羁的调侃。
陆楚扯开衣服口袋，想抽烟。
杨洛天尴尬地抠脚趾，努力给自己的哥们辩解：“队、队长，老白他年轻不懂事，嘴巴比较毒，您老人家别计较啊。”
陆楚又听了一遍白启的语音。
这声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天天晚上在梦里折磨着自己的神经和右手。
“早点滚去睡觉。”陆楚站起来，手插口袋朝训练室门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杨洛天的错觉，他刚刚好像看见陆老狗笑了。
杨洛天心头不安，生怕陆老狗会对付白启，于是他偷偷摸摸打开手机，想提醒白启防火防盗防陆楚——
“把白启的代打联系方式给我。”陆楚的声音从门外飘来，“今晚的事，你知我知。”
言外之意，敢说出去就杀人灭口。
杨洛天扶额，收回手机：“是，队长...”
老白啊，别怪哥们，以后每年我都会去你坟头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