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里放着与场景不符的歌曲,那是南梦原创的歌曲“我来过、我爱过”,词曲都是南梦所著,鲜花簇拥的棺木里躺着南溪的生父,殡仪馆里面满是南梦的歌迷,他们从世界各地赶来。
律师带着严振年和严烈走进殡仪馆,三人谁都没有打伞,严振年是昨天收到南梦的遗嘱文件,他没想到时隔18年之久,南梦和他已是阴阳两隔。
19年前严振年到Y国参加一次竞标会,和合作伙伴去参加酒会遇到了南梦,那是一个洒脱随性、举手投足带着光的男beta。
严振年的人生从出生似乎就被规划好了一般,娶了青梅竹马的beta,接手了严氏,前两年他的伴侣因病去世,家里只剩下一个他和伴侣领养的小男孩,他想、他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遇到南梦后他体会到爱情的炙热与美妙,还有奋不顾身,他愿意带着严烈移民陪伴南梦。
可是南梦不愿投身家庭,他热爱音乐、享受舞台、严振年一再退让得到的是南梦的远离和分手。
后来严振年知道南梦成功了,他从一颗蒙尘的珍珠被捧到世界的舞台,严振年也因为岁月的长河流逝、冲刷、忘却了那段鲜活又遗憾的恋情。
殡仪馆前站着的少年,仿佛被上苍遗落人间一般。他被律师喊了几次才转身看过来,少年眉眼俊秀、眼神失落,比一般的beta略矮,身材比例很好,穿着白色羽绒服、脖子上戴着一条黑色羊绒围巾,长出来部分被乱七八糟挂在肩上。
严烈主动走近南溪,把他抱入怀里拍了拍,“哥哥来了,不怕。”南溪仿佛在死海里抓住浮木。
严烈第一次见到坚不可摧的严振年手足无措样子。
收到消息时严振年刚进入浅眠,听见手机里传来令他不可置信的一个又一个消息,他仿佛变成雕塑一般。
脑袋一开始是怀疑的,可是那边传过来的文件一张张摆在他面前他失神了,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干什么,大脑死机、手脚不协调撞倒了台灯和水杯才引来了严烈。
严烈冷静的和律师、当地信息所取得联系,确定了消息可靠性还有真实性,两人就连夜飞到Y国。
寒风夹杂着灰色穹顶降下大片雪花,南溪的两只手无力的垂放身体两侧,手和脸被冻的通红,那时周身像包裹进温暖的港湾。
“小溪你出来为什么不说一声,你才分化,你出点事我怎么和你死去的爸爸交代,我已经对不起他了。”严振年声音有些沙哑,又刻意降低音量,生怕惊扰了南溪,他的想法里omega都是脆弱的,一碰就碎,虽然他也没见过几个。
N国随着发展对于法条日益完善,每个人出生都会接受基因检测,准确率也日益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