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让我的心再次抽痛。
下一秒，我近乎哽咽着说，“可是江之洋，当初是我主动放弃的你，所以你现在不爱我了，我都没有抱怨的资格。你觉得我任性，说话犀利，却忘了，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是如此。只是，因为你不爱我了，曾经的优点也变成了缺点。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可是我却不能接受对这种状况无能为力的自己。”
江之洋仍然没有说话，表情隐忍而矛盾。
落在我的眼中，我只觉得自己难过的要窒息。
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潸然泪下。
不知道彼此沉默对峙了多久，江之洋再度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低哑，他说，“我们放下过去，只看未来，不好么？既然命运让我们再重新走在一起，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这个现实。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带着姜姜，一家四口，好好生活，不就可以了？”
“没有爱的婚姻，你能接受么？”我的眼泪戛然而止。
他一顿。
随即却是抬眸看向我，“那你呢？八年过去，你对我的爱，还存了多少？当初说分开的是你，如今在一起，说不合适的依然是你。所以陈思微，你到底又有多爱我呢。”
他的话，让我一时间变得哑然。
我忽然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就是我和他都陷入了一个死局，感受不到对方的爱意，却还执意的捆绑在了一起。
我爱他么？
扪心自问，当然是爱的，更多的是遗憾和愧疚。
最重要的是，这种心理我却不能和他说。
明明就在眼前，口难开。
最终，我们的对话没有一个结尾。
那碗面我也没有碰一下。
只记得江之洋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思微，都是成年人了，爱是一种很昂贵的东西，可能有些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现实一点？也许我们都还爱着彼此，只是现在状况太多，说爱太奢侈，只要我们想法一致，不就够了？”
然后他就走了。
不久，便听到院子里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
我站在阳台上，目送着他离去的方向，却是勾唇自嘲的笑了。
既然够了，为什么你还是想要逃呢。
大概和我一样，觉得在同一个屋檐下，面对对方很窒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