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感慨万千的还有姜颂,他很少跟他爸能坐下好好的说会话,因为他爸太忙了,此刻看着沈岳维,他感谢这个“父亲”,真心的。
杨絮醒了,和姜颂一块参观沈力的房间,书桌、台灯、照片、奖状、衣柜还有床,简单却不失温馨。
两人躺在床上,杨絮说:“临走前咱俩去照张相呗。”
“好,听你的。”姜颂说:“明天早上送我们,现在去怎么样。”
“成啊。”杨絮坐起身,“我想穿衣柜里那身军装照。”
姜颂笑,抬手想要抚上杨絮的头发,却给杨絮抓住了手。
“怎么弄的?”看着姜颂手心里的划伤,杨絮心疼地问。
“不小心划伤的,没事,上完药了。”姜颂要抽回手,杨絮抓得更紧,把姜颂那只手也拿过来,两只手都不同程度的划伤,他拧了眉,“到底怎么回事?”
“爬楼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具体也不知什么东西,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姜颂说着一笑,“蹭破点皮,还叫个事。”
杨絮没说话,他想着姜颂为见他从五楼冒险下来,还好没出事,万一不小心掉下来呢,想想都后怕。
“哟哟哟,什么表情?”姜颂歪着头看杨絮,“心疼哭了?”他坏笑着,“就这么爱我啊。”
杨絮松开他的手,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严肃地跟他说跳楼是很危险的事。
“下次你让我跳我也不跳了。”
杨絮瞪他一眼,“有药和纱布吗?”
“不用。”
“快点!”
姜颂拿来了纱布和药,杨絮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然后包扎上。看着这样的杨絮,姜颂忍不住抱住他,用力地,让他埋在自己颈窝处,他下巴蹭着他的脑袋,说:“就一会。”
杨絮没动,回抱住姜颂,感受这个“就一会”。
当天下午,两人跟做贼似的,一人抱着一身军装快步出了门,姜颂骑上那辆凤凰牌自行车载着杨絮去了照相馆。
晚上,香气四溢的沈家饭桌上难得的气氛融洽。
张英兰准备了满满后备箱的东西,除了给杨絮他们准备的生活用品吃的喝的之外,连他们要送人的特产都备好了。
上车前,沈岳维实在好奇杨絮到底怎么堂堂正正的回来,没忍住问了句。
杨絮回了句,“秘密。”
沈岳维嘴角有点抽动,轻哼。
姜颂说:“爸,这回见识到你儿媳妇的厉害了吧。”
沈岳维眼神骂人。
姜颂嘿嘿一笑,跟着杨絮上了车。
在车子启动的时候,杨絮从车窗探出脑袋,说:“参加高考。”
他话音还未落地,车子已经远去,留下听尾音的沈岳维夫妇。
“张英兰同志,刚刚那小子说什么?”沈岳维目送车子远去,“参加什么?”
张英兰不大确定地说:“好像是高考。”
说完夫妻俩面面相觑,都是一副震惊到瞳孔地震的表情。
那天早上,杨絮他们迎着升起的太阳回到枣花村。
下了火车,有专车接,到达村子张明远感叹有个当官的爹就是好,蒋成功两眼放光的看着这个军车,想摸却不敢摸,更别说坐了。后车厢的礼物杨絮和姜颂忙着分给大家伙。
邱建国拿着两身小孩的衣服,感激地说:“连孩子的礼物你们都准备了。”
“不知道男孩女孩,各准备一身。”杨絮说。
张明远凑了过来,“建国,你说你怎么报答小水吧,你跟来凤沾了他多少光。”他挑挑眉,然后压低声音,“跟你说,你养的那些东西别送小水那去,他不求回报,你别连累他就行。”
邱建国给说得面露歉色,挠挠头,没吱声。
杨絮听见了他们俩的对话,笑了笑,“没事,建国就按咱俩之前说好的。”
邱建国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悦之色,“真的,太好了,小水,以后你就是我们家最大的恩人,我和来凤还有我们的孩子都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好。”
杨絮说夸张了,他也是有利可图才答应的。邱建国心满意足拿着礼物走了,张明远气不顺,不接杨絮递过来的礼物,东北揣蹲地上生闷气。
杨絮蹲到他跟前,说:“明远,这次去北京,我特意逛了市场,那儿早就买卖自由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小山村也会实现那样的自由,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国家吧。”
张明远拧着眉,半晌叹息一声,“你打小就聪明,点子多,只要你不怕,那我还能说啥。”
杨絮笑,拍拍手上的礼物,然后冲蒋成功说:“成功,明远不要,给你了。”
“诶诶诶,”张明远忙不迭的夺过来,嚷嚷,“谁说我不要。”
蒋成功说:“我有,不……不要你的。”他宝贝似的把礼物护在心口,然后看看杨絮,问,“小水哥,你去趟北京……没……没给自己买……买礼物吗?”
杨絮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他和姜颂身穿军装,并肩坐一起幸福、开心地笑着。
蒋成功眼睛一亮,“真、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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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絮满足地看着,然后宝贝似的放回兜里,“我们上山了,要不然天黑就不好走了。”
蒋成功点下头,然后有点不舍地看着杨絮,“小水哥,要是……想回来了,就回来,点……点长还是你。”
杨絮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好好干,蒋点长。”
村长和支书催促他们俩赶紧上山,支书碎碎念,大意是说杨絮他们俩去趟北京,咋都弄一身伤回来,还问是打架还是被欺负了 ,他是又气又心疼,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八年的,早就把这些个知青当成自己的孩子。
杨絮和姜颂只笑不说,把买的烟给村长和支书,两人坚决不要。
杨絮说:“那正好,我们俩都不抽,当火柴用。”
两人一听,瞪眼,默契的拿过烟夹胳肢窝下了。
礼物分完,没剩多少,他们俩拿着上了山,沈从临没在家,放下东西,杨絮迫不及待的去看留下来看家护院的大山小山,喂了点东西给它们俩。
“不知道这些天,派了什么人陪沈大哥看山。”杨絮说。
“派什么人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沈从临,整天天摆着张臭脸,跟别人欠他钱似的。”姜颂说着让杨絮进屋躺着。
“躺什么,该做晚饭了,沈大哥他们回来正好吃。”杨絮说着站起身,把从京带回的北京烤鸭拿出来,“今天就吃它了。”
“过期了吗?”姜颂担心这个年代的包装。
“没事,顶多上吐下泻,死不了。”
“……”姜颂觉得杨絮在这待的越来越不讲究了。
天快黑的时候,沈从临才回来,杨絮正要问今天巡山怎么这么晚,就见他身后的马背上坐着个熟悉的人,定睛一看是闵绍礼。
“闵主席,你怎么在这?”杨絮不由吃惊,在看到他受伤的腿,眉头一皱,疑惑看向沈从临。
沈从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纳闷杨絮和姜颂去趟北京弄得遍体鳞伤回来,问,“难不成你们俩被沈力的司令父亲打了?”
“你俩怎么回事?”姜颂顺着他的话反问,“难不成你俩打架呢?”
提到闵绍礼,沈从临犯头疼,这孙子受了伤死活不下山,把他送下山,自己又拖着瘸的腿爬了上来,典型的有病。他没辙,总不能把这个人扔山里喂狼,只好暂时用马驮回来。
“沈力同志,你看我们像打架吗?”闵绍礼好笑,下了马,看向杨絮,“欢迎回来,林若水同志。”
杨絮礼貌微笑,虽然好奇闵绍礼为什么这副样子被沈从临用马驮着回来,但他没问,只说:“谢谢闵主席。”
闵绍礼笑的温和,目光里流露出对杨絮的欣赏,他觉得杨絮跟当年的沈从临很像,具体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像,他跟沈从临说过,沈从临没觉得,他说杨絮比他更勇敢。
吃过晚饭,沈从临在院里喂狗喂马,杨絮让姜颂放哨,趁着这个空他去找闵绍礼,先是寒暄了几句,又聊了些在北京的见闻。
闵绍礼面带微笑的听着,某个时候,他开口,“林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杨絮短暂迟疑,看着他,“当初你给我的那包东西,我现在需要,你还给我吗?”
闵绍礼扶了扶眼镜,“上次我还能做主,但这回我做不了主了,你得问那包东西的主人。”
“主人?”杨絮皱眉。
“他来了。”闵绍礼视线看向门外。
杨絮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外,是沈从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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