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临眼睛骂人,皱了眉头,眼底流露出无奈和好笑。他感受的出这个管闲事的是出自好心。
猛抽了几口烟,沈从临看着杨絮,“支书说得对,你心眼好,不过,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心里的数就是在这大山里了看一辈子的林子?”杨絮也在看着他,“沈大哥,其实你怎样那是你的事,我犯得着操这份心干嘛,可谁叫我人帅心善呢,看见可怜人就想上前帮一把……”
“你他奶奶的才可怜呢。”沈从临听的不顺耳,出声打断,又眯起眼睛瞧着杨絮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脸皮这么厚。
杨絮笑笑,“我话没说完呢,你打断很没礼貌的。”
“信不信我削你。”沈从临抽口烟笑了,然后示意他继续。
杨絮说:“沈大哥,你真想不开……”
沈从眉头一拧,嘴巴一动又要说话,但忍住了,下一秒还是说了话,“我怎么想不开了?嗯?”
“你就是想不开,你要是想得开就答应下山了,”杨絮不紧不慢地说:“沈大哥,当初我说高考会恢复,你没有丝毫的怀疑,现在我说过不了多久,国家就有新政策,分田到户养牲畜家禽,自由买卖,国家让劳动人民放开手脚的致富,你信不信?”
沈从临默不作声的抽几口烟,才说:“你小子去了趟北京,回来连国家的事都知道了。”
“我不去北京也知道,”杨絮眼里带点笑意,“那你说信不信?”
沈从临没说话。
杨絮抿唇一笑,“你以后在医学界会是个非常厉害的专家。”
沈从临刚舒展开的眉毛顿时拧在一块,一脸嫌弃地看着杨絮,“咋地?你小子学会看相了?”
“不会,我不搞封建迷信。”
只是小说里是这么写的。杨絮在心里默默说道。
沈从临掐灭手上的烟,“行了行了,后头的话你啊别说了,我没闲工夫听你瞎掰,走走走,别碍事。”
杨絮被他推的从床边站起身来,“沈大哥,你明明想下山去读医学院,在这到底矫情个什么?”
沈从临的表情一滞,吹胡子瞪眼的,眼看着要骂人,被杨絮先一步怼了回去,“都是大老爷们的,有什么好矫情的,想去就下山,终于盼来出头之日可以堂堂正正的下山追求自己想要的,拿捏什么,你要是不下山才是个大傻冒呢。”
“你!”
“我没说完呢,你能不能别打岔?”杨絮啧一声,“没素质。”
沈从临,“……”
“我要是你,早就收拾东西下山了,有人给钱给买车票,不去白不去,在现实面前,面子什么的都是虚假的。”杨絮说完看看表情不大好的沈从临,然后又添了把火,“一点不痛快,不像个爷们。”
“你他奶奶才像个爷们呢!”沈从临瞪眼怒骂,“滚滚滚!”
杨絮出了屋子,到院里闵绍礼就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
闵绍礼,“……”
吃过饭,杨絮姜颂两人和闵绍礼一块下了山,住处都没去,杨絮就迫不及待的去看自留地种的菜,辣椒茄子豆角都开花了,从自留地回来,去了趟支书那,两人才回了他们的住处。
姜颂说今天干脆别上山了,太累了。
杨絮沉吟片刻,问,“睡哪?被褥席子都没有,而且一晚上蚊子能把我们俩吃了。”
姜颂笑,说去知青宿舍啊。
杨絮“哦”的拖长音考虑,然后笑着赞同。
姜颂又说干脆不再上山了,反正政策下来了,不用再看林子。
“被褥凉席还有课本复习笔记,都不要了?”杨絮眯眼哼道。
“明天我上山去拿,你就在家瞪着。”姜颂说着手搭上杨絮的肩膀,做着打算,“等我拿了东西,把家打扫打扫,后天去县城买双喜。”
“双喜?”杨絮眨巴眨巴眼,接着愉悦一笑,“不用买,上次买的这不还在这贴着吗?”他指了指墙上和窗户上那醒目的“囍”字。
姜颂看看那“囍”,沉默了会,然后说:“那就等回到北京再买。”
杨絮笑着说好。
这个点,知青们都在忙农活,也不到午饭的饭点,姜颂把凳子擦干净,搬到树荫下,和杨絮坐在一块闲聊。
有一句没一句的,时不时还蹦出几个课本上的知识点,某个时候,姜颂问杨絮说动沈从临了吗。
杨絮若有所思,“没说动他也会下山,小说里写了他下山了,而且成为了非常厉害的医学界专家。”
姜颂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们穿进来的又不是原小说,万一他死活不下山,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孤独终老……”
“那也没办法,谁叫他死脑筋。”
姜颂笑,“没错,活该。”
“你们俩说谁活该呢?”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两个人回头,诧异开口,异口同声,“你怎么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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