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迟到一上午，被一班班主任抓到，全部罚跑二十圈。”
杨洧瞪大眼睛：“迟到一上午！”
“你不知道？”那人来了精神：“来来来，我给你讲，昨天江朝几人在于漾行家吃饭，于漾行错把果酒当饮料给几人喝了，那果酒后劲贼大，几人一觉睡到了中午！”
杨洧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于漾行自己说的。”
“真的假的？”
“不信你问白兰，她昨天也在。”
那人退了一步，一个身形漂亮的女孩子露了出来。
白兰听到自己名字下意识转头，看见林暮眼睛一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白兰，那天早上是你救了我。”
事情记得，不过这脸记不清了。
林暮看她几眼，这才把白兰这个名字和脸对上号。
他一点不心虚：“记得。”
白兰笑了，开口说：“昨天我和他们确实在一起吃饭，但我因为有事中途先走了，是不是喝了果酒，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于漾行说出来的话，多半是真的。”
说话间，江朝似乎是跑完二十圈了，慢慢朝这个方向走来。
来到林暮面前，他双手撑住膝盖，剧烈的呼吸随着胸膛上下起伏，额上一滴滴汗顺着下颚滑进衣领。
他的声音嘶哑：“有水吗？”
林暮两手空空，那里来的水：“没有。”
白兰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他费力看了眼林暮，然后才接过水。
跑道上的男生纷纷跑过来，于漾行跑在最前面：“有没有我的？”
白兰来的时候买了好几瓶，每个人都有，她依次给他们发水。
江朝喝完水把瓶子塞林暮怀里：“帮忙拿一下。”
一瞬间，林暮身上落了许多视线。
林暮不在意那些探究的目光，对江朝道：“快打预备铃了，你去不去上课？”
江朝给了肯定答案：“去。”
于漾行还没有跑完，嚷嚷道：“你就走了？是不是兄弟？”
江朝冷声道：“今天这事怪谁？你还有脸说？”
于漾行气势一低，不说话了。
谁知道那果酒喝起来像饮料，酒精度那么高。
预备铃响彻整座校园，操场上的人散了个干净。
林暮和杨洧回到三班，被班长叫住。
班长是个女生，外号圆圆，她道：“这周后面的黑板报是你们组负责，周三必须要出成品。”
杨洧问：“有主题吗？”
“有，历史主题。”
傍晚的天空呈紫红色，教室里的白灯亮着，林暮拿了一盒粉笔站在旁边，杨洧在写字，另外两个女生在画人像。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女生道：“那个，林暮你那有蓝色的粉笔吗？”
林暮扫了一眼，从盒子里拿出半截蓝色粉笔递给她。
她嘀咕一句：“只有半截，好像不够用。”
另一个女生见状说：“你先画，我去后勤处拿。”
林暮道：“我去。”
他把粉笔放杨洧脚边，转身出了教室。
两个女生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林暮会主动帮忙。
后勤处在对面楼，林暮登记完班级信息，领了一盒彩色粉笔。
路过一班，他听见白兰喊：“江朝，你去帮我领两盒粉笔回来，彩色的一盒，白色的一盒。”
江朝在打游戏，回了一句：“没空，你自己去。”
白兰走到他桌子前，抢了他的手机：“你去不去。”
江朝抓了把头发，妥协的起身。
于漾行趴桌里喊了一声：“顺便帮我带瓶可乐。”
回到三班，林暮把粉笔递给女生，杨洧踩着凳子跳下来。
他说：“林暮，你写的字好看，你写几段。”
没听见回答，杨洧推他一下：“发什么呆？”
林暮回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