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江朝坐在了他对面。
安安心心吃了两口，一条腿顺着他的裤管往里钻。
小腿的皮肤被人上下磨蹭，林暮的筷子差点没有拿住。
他警告似的看江朝，示意对方别过分。
江朝当没有看见，一口接着一口的吃饭，正常得不得了。
但是谁能知道，江朝在暗地里搞这些小动作，说出去没人敢信。
眼看对方越来越往上，林暮踢了他一下，力道不重，像挠痒痒似的，根本阻止不了江朝的动作。
没办法，林暮只能当江朝不存在。
这顿饭吃得十分漫长，好不容易吃完，林暮端起盘子站起身，江朝的视线看过来：“你不等我？”
旁边的杨洧投来视线，他也还没有吃完。
林暮被迫坐了回去。
这次江朝没有多余的动作，吃完以后，三人还了餐盘。
回去的路上，林暮和江朝落在后面，林暮怕杨洧听到，压低声音：“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是什么性质吗？”
江朝笑：“说说看。”
“没有经过他人同意，你这个行为属于性骚扰。”
“哦。”江朝没把这个当回事。
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来气，林暮还想说什么，江朝把他勾过去，贴着他的耳朵淡淡道：“你说的这个是针对人类，苍蝇可不知道什么性骚扰。”
林暮：“……”
……
时间一晃就是好几天，周六这天，林暮积累了几张英语卷子，他带过去给江朝批改，地点定在书屋。
走的时候他给林清打了招呼，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九点钟，林暮到达书屋。
江朝已经点好早餐，俩人吃完上了二楼。
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江朝拿红笔给林暮打分。
过程比较长，林暮待在一边做作业。
江朝改完卷子叫林暮：“你先看看。”
林暮停下笔，把卷子拿了过来，最高分一百二十八，最低分一百一十五，分值浮动不大，发挥很稳定。
江朝表扬：“很不错，继续保持。”
林暮心中有了一丝欣喜，他的英语不是不能进步，只是以前他没有找到方法。
“我请你喝饮料，你想喝什么？”林暮偏头看着江朝。
“西瓜汁。”
林暮下楼要了两杯西瓜汁，因为西瓜放在冰箱冷藏，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杯身蒙上一层细密的水雾，杯口还做了漂亮的装饰。
江朝拿起吸管喝了一口，那一瞬间，透心凉估计也就是这样了。
林暮看了想笑，自己也尝试喝了一小口，确实很凉。
小插曲过去，俩人接着做作业。
时间慢慢流逝，很快，时间来到十二点，江朝饿了，他问：“你想在楼下吃还是去外面？”
林暮无所谓：“都行。”
江朝拍板：“去外面。”
收拾好东西，一人背着一个包走出书屋，拐了几个拐角，俩人站在一家特色米粉店门口，江朝出声：“这个能吃吗？”
林暮不挑食：“可以。”
这是一家老店，味道非常地道，俩人吃撑了，出来的时候，林暮有些犯困，走到街头，他看见林清在对面街被人抱住小腿。
睡意瞬间散了个干净，愤怒爬上他的眼底。
林暮从人行道冲了过去，一脚把那个男人踢翻，他站在林清旁边，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他还想去踢这个男人，被林清叫住：“林暮，回来。”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整个人在暴走的边缘，但林清叫他，他收敛情绪回到林清身边。
江朝慢了一步，但这并不妨碍他看清事情的经过，他走到林暮面前，做出防备的姿势。
那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林暮那一脚有些重，他的肩膀动不了了，林暮见状把林清护在身后，后者揉了揉他的头，安慰道：“我没事，放轻松。”
林清安抚完林暮，朝那个男人说：“不好意思啊许总，这是我弟弟，他以为有人欺负我呢，下脚重了一点，你没事吧？”
许意不至于和一个小孩计较，颇有点无奈：“护姐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要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别把恩人当仇人。”
林清表情不变，没让林暮开口，她说：“实在不好意思。”
许意离开以后，林清温和道：“鞋跟卡缝隙里了，许意看见了过来帮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至于许意，他是总公司的负责人之一，只是恰好碰到。”
林暮低下头，生硬道：“是我冲动了。”
“没有关系。”林清笑眯眯说完，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你是……江朝？”
江朝：“姐姐好，我是林暮的同学。”
“你好，你们吃饭了吗？”
“才吃完出来。”
“那你们继续复习，我先回去了。”
林暮那里能让她一个人回去：“我和你一起。”
林清笑：“那你朋友呢？”
江朝善解人意道：“我没事。”
林暮沉默一会，问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复习？”
江朝愣了下，随即问：“你家？”
“嗯，我家。”林暮说完，又问他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