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暮抿唇，这段时间他睡不好，早上起不来。
恶性循环。
“这周末去网吧？”杨洧心痒痒。
算起来，他们很久没有去网吧玩游戏了，林暮点点头算是答应。
“叫上于漾行他们一起。”
想到某个人，林暮取笔帽的手一顿。
“别叫。”
杨洧惊讶：“为什么不叫？”
“他们周末有事。”林暮随口说。
杨洧点头同意。
林暮情绪不外露，一般人很难察觉到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只有江朝隐晦的感觉到最近几天林暮在躲他。
虽然小心，但瞒不过江朝的眼睛。
下午杨洧和于漾行他们去打球，问林暮去不去，林暮说不去，同时，江朝给他发了条微信，林暮拿起来看。
小学生：一起去打球？
沉默两秒，林暮把手机放回去，并不打算回。
就在他抬头那刻，一片阴影打在他的脸上，江朝站在窗台，表情似笑非笑：“杨洧叫你打球为什么不去？”
“今天有点累。”
“我给你发微信为什么不回？”
林暮隔了几秒说：“我没看手机。”
“没看手机？”江朝重复，然后道：“你骗你自己还是骗我？”
林暮沉默不语。
江朝见他这样心软了，询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暮摇头：“没休息好，头晕。”
江朝缓了脸色：“那我陪你，你睡一会。”
“不用。”林暮拒绝了。
“是不是感冒了？”江朝见他脸色确实不好，伸手想去摸他额头烫不烫，但没有想到，林暮侧开身体避开，他手落空了。
俩人都愣了一下，江朝浑身气息降到冰点，他没说什么，转头离开。
球场上气氛焦灼，陆千余防不住于漾行，被他进了好几个球。
远远的，陆千余看见江朝过来：“你终于来了，再不来就输了。”
江朝脱了外套，脸色阴沉进了球场。
过了半个小时，陆千余碰了碰于漾行：“哎，你看出点什么没有？今天江朝怎么打这么猛？谁惹他了？”
于漾行：“平时不也这样吗？”
陆千余：“……”
到了周末，杨洧和林暮中午到了网吧。
这时候人最少，机子由着他们挑，俩人选了连坐，杨洧问他：“玩什么？”
“绝地求生。”
杨洧有点意外，连看了他好几眼。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林暮想发泄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打绝地求生。
俩人打双排，第一局跳了机场，林暮落地一把喷子，连杀三人，他换了一把M416，然后和杨洧从机场杀了出去，但在决赛圈，他被人狙掉了。
这样打了几局，杨洧转过头来问：“打四排？”
林暮没仔细想，点了点头。
杨洧拉了人，一个ID为初遇，一个ID为未来，四人都没有开麦，林暮挂在杨洧游戏角色身上，让他带着自己跳伞，自己则摘下耳机喝了几口水。
杨洧问：“跳哪？”
“P城。”林暮戴上耳机，发现另外两人也点了跟随。
杨洧跳伞技术不错，是第一阶梯落地，P城资源好，人人手里都有武器，枪声炸在耳边，林暮说：“我过去。”
他操作人物过马路，找了一个二楼的位置，发现有两队人在火拼，他没有捡漏的想法，直接对着一个绿头开了几枪。
人被他打倒在地，同时，倒地的队友也发现他的位置，对方一梭子的子弹全打在墙上——这个夹角不容易被打到。
林暮沉浸在游戏中，灭了对面两队才发现初遇在他旁边屋子里，刚刚打人时，对面似乎帮着补了好几枪。
几分钟后缩圈，忽然，林暮耳机传出一道惊叫：“我天，四个人追着我打，快来救我！”
对方喊完意识到什么，连忙把麦关了。
ID为未来的游戏人物迅速变成盒子，林暮拿着鼠标没动，他道：“你叫了于漾行？”
杨洧干笑，只能点头。
“那另一个人是谁？”
杨洧咽口水：“江朝……”
“不是不让你叫。”
杨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