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月考
林暮没有翻阅，他把笔记本递给白兰：“麻烦你帮我还给江朝。”
白兰傻眼了，愣了好一会说：“我才送来，要不你自己还给他吧。”
说完，她跑得飞快，一下没了影。
上课铃声在这时响起，林暮只好把笔记本放进桌肚。
他本想中午去还，但想到场面会有点尴尬，他站起来又坐了回去，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林暮走到一班去还笔记本，江朝却不在教室。
有人和他搭话：“找江朝？”
“嗯，他人呢？”
“应该去篮球场了吧。”
林暮带着笔记本又回到三班，犹豫之下，他翻开第一页，里侧贴了一个绿色便利贴，上面写着一句话：地下情人考虑一下？
林暮呼吸一滞，猛地合上笔记本。
杨洧躲在教室玩游戏，听见动静他转身：“咦，你不是去一班了吗？没还成？”
林暮：“……他不在。”
杨洧正好打完一把游戏，心说不能让一班的人代还吗？
由此可见，江朝对林暮的影响确实很大。
他的手摸到笔记本边缘：“我看看……”江朝写了什么。
没等杨洧说完，林暮反应极大的把笔记本扔进桌肚。
杨洧挑眉：“看看不行啊？”
林暮：“就是普通的笔记本，没什么可看的。”
杨洧没忍住笑了，说了句：“行吧，一起打会游戏。”
林暮依言掏出手机。
第二天，林暮一来就准备把笔记本还给江朝，可惜，他还是不在教室。
于漾行上前：“他没给你说？最近几天他都不来学校。”
见林暮不说话，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事，他挠了挠头：“那个，过几天是英语竞赛，杨老师带他出去参加培训了，江朝请了一个周的长假，还有刘秀，他也去了。”
林暮：“什么时候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下周吧，具体那天说不准。”
林暮应了一声。
回到三班，林暮心情复杂，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一连几天看不见江朝，林暮似乎回到了以往，不是学习就是回家，两点一线，没有其他任何值得说起的趣事。
林清察觉到他的反常，买了许多东西回来安慰他，不见效之后，她找他谈了一次话。
“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林清问。
白灯把她显得更加白皙，冷艳的面孔带着担忧。
林暮顺着她的话说：“还好，就是过几天快月考了，有点紧张。”
林清笑：“尽力就好，别对自己要求太高。”
“嗯。”
“快去睡吧。”
林暮起身回房，房间里开了一个小灯，他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点进微信，意外发现，江朝的头像变了。
原先他的头像是风景照，十分平常，现在换成了一个侧身，里面的人没有露脸，只露出一个小小的下巴，再往下是纤细的手指和宽大的校服，另外，他的昵称也改了。
时光改成茫茫人海。
一股忧愁的文艺气息扑面而来。
林暮发了会呆，随后点进对话框，他下意识打了几个字，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说这些，把那些字全部删掉。
周一很快来临，林暮路过一班总是习惯性寻找江朝的身影，于漾行说不知道他那天回来，林暮每天都会留意，但是，直到周五江朝也没有回来，算起来，他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来学校了。
再次遇见江朝那天有点特殊。
那天是月考，当天林暮来得很早，找到自己位置后他抓紧时间看了一会书，考试铃声一打，门口出现江朝的身影。
半个多月没见，江朝瘦了一些，面部轮廓更加清晰。
监考老师认识他，知道他刚刚参加完比赛，老师缓和声音：“进去吧。”
江朝进来时，和林暮有短暂的对视，后者躲开目光低下头。
过了几秒，监考老师发试卷。
考场气氛严肃，没有人敢说话，林暮拿到卷子阅题，开始几分钟他心绪浮动较大，拿笔的手长时间没有落笔。
深呼吸几下，林暮慢慢冷静下来。
考完第一科，中间有半个小时休息时间，林暮离开考场，走之前他往后看了一眼，江朝被许多人围住，不是问他答案就是问他比赛情况。
早上走得急，林暮没吃多少东西，他走到小卖部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周边学生太多，林暮找了一个干净的台阶坐下。
这里偏僻没有人来。
吃完东西林暮回了考场。
接下来考数学。
监考老师踩着铃声进来，发完试卷便在教室里转悠，看有没有人作弊。
这次数学有点难，林暮第一张草稿纸很快用完，他举手看向老师，等监考老师走近，他轻声道：“麻烦给我一张草稿纸。”
老师点头，上讲台去给他拿。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有学生举手。
考完数学十二点半，学生疯狂往食堂跑，教室瞬间变得空荡，林暮不急不缓，江朝也不急，不过林暮没有和他说话，独自去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