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嘴巴肿了
杨琦看向林暮：“你想得到美。”
“小卖部呢？小卖部总免费吧？”杨洧也搭了一句话。
学生群起而攻之，几句话就把杨洧淹死了。
杨琦知道自己语气过激，缓了语气说：“我知道大家辛苦，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但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学校我们是一个整体，在家，你们的父母是你们坚强的后盾，辛苦这半年，未来少走弯路知道吗，这段日子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磨练。”
“知道！”异口同声。
补课的日子比平时还难熬，白天考试，晚自习讲卷子，第二天讲难题，第三天又考试，几天下来，高三生折腾得只剩半口气，唯一觉得安慰的就是去食堂不用跑了，少了高一高二的学生，他们想几点去就几点去，慢悠悠地很惬意。
一到中午和下午，顾不得天气冷，十三中各个地方分布着高三生，不是在运动就是在发呆，总之不想呆在教室。
期末成绩出来也只是激动半天，剩下半天又习以为常。
临近年关，大街小巷有了年味。
后来，林清放了年假，林暮在补课。
家里过年的东西差不多买齐了，林暮还在补课。
被子换了新的，林暮依旧在补课。
他和江朝也没有时间亲昵，除了中午下午吃饭能看见一会，其他时间只能视频，到了最后一天，每个人都恹恹的，被卷子摆布的感觉太过恐怖。
林暮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他自己当天回去，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缓了两天才缓过来，之后他和林清出去玩了三天，不远，就在隔壁市，回来那天是二十八，家里只有俩人，他们没觉得孤独，俩人贴了对联，买了倒福，还新添了衣服鞋子。
三十那天，他给林清打下手，做了满满一桌菜，八点，电视里放着联欢晚会，欢乐的气氛渲染到客厅。
林清问：“还要补课吗？”
“要，初七上学。”
“我十六才上班，你们学校是不是太夸张？”
“每个学校都差不多。”
“身体吃得消吗？”林清担忧。
“没事，我年轻。”
林清笑出声：“年轻也不能劳累，你这几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大鱼大肉，每样来一点。”林暮半开玩笑说。
林清笑了半天，以前林暮那里会开这种玩笑，她撩了一下耳发：“我买了烟花棒，等会一起去放？”
“不是禁止燃放烟火吗？”林暮有一点犹豫。
“很小的烟花棒，没有关系。”林清解释。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俩人带着手套拿着烟花棒下了楼，十一点过，城市各个地方烟花爆开，各种颜色冲天而起，整个阳城陷入一片爆炸声中。
姐弟俩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林清拿出打火机点燃烟花，尾端握在手里，烟花在顶端绽放，和远处的烟花相得益彰。
点完烟花，俩人没有多呆，外面实在太冷。
接近零点，倒计时一分钟。
林暮收到了许多祝福，他越过没有看，找到江朝的对话框，他打字。
绿眼睛：忙什么呢？
那边秒回。
小学生：下来。
小学生：我在你家楼下。
林暮心一跳，走到阳台往下看，此时天边的烟花达到最盛，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他和江朝同时看见了对方。
“姐，我出去一下。”林暮回到客厅说。
“这个时候还出去？”
“一会就回来，几分钟。”
“去吧。”
保持冷静走出大门，按下电梯那刻，林暮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手指在轻微发着抖，他在电梯里深呼吸好几下，心跳声才缓缓慢下来。
小道，江朝坐在木制长椅上，他穿了一件深灰色大衣，背脊挺得很直，脚下一双直筒靴，远远看去，像一个大人模样，林暮恍惚了几秒，愣愣走到江朝面前，对方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怎么了？”
林暮回神：“你怎么来了？家里人没说你？”
“你不会忘了吧？”江朝有点惊讶。
“什么？”
“真忘了？”江朝失笑：“你今天生日。”
此时，零点的钟声响彻阳城。
“生日快乐，男朋友。”
林暮怔住：“你怎么知道？”
“以前看见过你的档案，你出生那天，家里人估计开心坏了，新年第一天把你迎来了。”江朝温柔道。
“我姐说，我出生在新年第一天的傍晚，那天晚霞绚丽，极为漂亮，父母高兴坏了，为我取名为林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