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天,海城的风猛了。这栋别墅也有悠久的历史,以往的设施难免会出现老化,像城堡一?样?,需要定?期维护。今天宴会前,佣人们可能没?注意到窗户的异样?。
两人既然看?到了,自然是要绕路进去。
至于快走到廊下的安冉……
何扬娜默了默,觉得安冉刚才没?给她面子,她也不需要特意多管闲事。乔馨是安冉的堂姐,她们关系亲密,提醒的事应该归乔馨。
乔馨心中委屈,觉得安冉才对?她泼过酒,她才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安冉平时和何扬娜走得近,好朋友不是最该提醒安危的人吗?
两人就不约而同地不吱声?,眼睁睁地看?着玻璃片从二楼落下,直往安冉所在的位置砸落。
安冉是觉察到不对?劲的,但是太晚了。
玻璃片下坠的速度太快,她往旁边躲开,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栽倒在地。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处让她如遭雷击,懵在当场,面上失了血色,直接忘记呼叫。
连易斯谦赶来,将她抱起来送往医院时,她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满脑子的想法都是:完了,完了。
……
“怎么样?,伤得严重吗?”易斯谦站在落地窗边,问身边的许错。
从医院回到水云湾,安冉经历过几轮诊断,但她还是很不放心。易斯谦又向?私人医生打听了好几遍。
许错是大半夜被易斯谦呼过来看?诊的,虽然有点?困,但还是敬业地仔细检查安冉的脚伤。
“乔……”许错是刚想说出乔小姐,转头看?到安冉的礼裙外罩着男士西装,又看?了看?易斯谦,笑着改口,“你太太只是轻微程度的崴脚,只要休养得当,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易斯谦多看?了许错一?眼。
许错惊道:“不是吧,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会不相信我的专业度和水平?”
易斯谦问:“需要休息的时间很久吗?”
“不会很久,但为了保险起见,两到三周的时间肯定?是需要的。”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易斯谦在窗边站了会,复又回到沙发边。
安冉耷拉下脑袋,手?指轻轻戳了戳敷脚边的冰袋,低声?说:“舞团那边……”
“已经给你请假了。”易斯谦敛了笑容,不复平时的吊儿?郎当,反而有点?严肃。
安冉抬头瞥见他的神情,颇有种脚没?有好,就不给她出去的感觉。
她顿时有些?懊恼。虽然敷过药,脚踝处也已经不痛了,但她还是像只精神怏怏的猫。
“行吧,我先去将衣服换下来,然后?去洗个澡。”
易斯谦叫了个女佣来帮她。
女佣帮安冉换下礼裙,送她进了浴室后?,却还是因为安冉不习惯别人帮她洗澡而出来。
易斯谦点?点?头,同意让女佣先下楼。
他也没?离开沙发,随手?拿了平板,看?起经济新闻。
浴室的水声?哗哗响起,听起来一?切正常,但响完就陷入沉静中,很久没?有动?静。
易斯谦皱了皱眉,把平板扔到一?边,直接去开浴室的门?。
浴室门?没?有锁,女孩正抬着受伤的脚,靠扶墙稳住身体?。
看?到他的身影出现时,她惊慌地垂下眼睫,单脚往后?跳了两步。
安冉用手?指攥着浴巾,有些?茫然无措,“我只是没?拿可以换的睡衣。”
“我带你去换。”
易斯谦扫了几眼,见她都是一?幅怎么看?怎么不方便的样?子,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回到沙发上。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梢往地毯处滴着水珠。
易斯谦先拿出吹风机,帮她吹起头发,指尖熟练地按过她的风池穴。
安冉感觉挺舒服,都快在他怀里睡过去。
阖眼前,她瞥见他衬衫上面的一?大片水渍,有些?不好意思?。
安冉觉得不能继续让头发打湿他的衬衫了,尽量将身体?往外挪一?点?。
不小心,她好像硌到什么,一?下子不敢动?了。
却不知道,这种缩在男人怀里的羸弱模样?,总是能激发男人内心最恶劣的念头。
易斯谦还在吹头发,但琥珀色的眼瞳,逐渐被昏暗的灯光晕染出危险的色泽。
“我的睡衣呢?”安冉轻咬唇,费解地挤出这几个字。
由于刚泡过澡,安冉的脸颊粉润,脸蛋能掐出水来,一?双眼睛里也盛着朦胧的水意。
结合所说的话,不仅毫无气势,反而让她更像只无所适从的兔子。
“没?有了。”易斯谦的眼尾轻挑,嗓音低哑了几分。
他关了吹风机,手?指掐上她的下颌,让她被迫与他对?视,凉薄的唇顺势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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