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笙揉了揉眉心,开口问道:“那管萧磬什么事?”
隋奕看了裕笙一眼:“你说呢?”
裕笙一下子闭嘴了。
不知道隋奕让他说什么,八成是因为俩人的本命武器是他娘的配套的,但要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几率,是因为萧磬体内有魔种力量的话......裕笙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裕笙颇为头疼地再捏眉心:“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裕笙说着转身要走,背后却传来隋奕幽幽的声音。
“你天天就是给弟子授业,给弟子授业......都不来帮我,你知道掌门的事物有多繁琐吗......”“当初说好了,我做掌门你做尊主,和我共同协理门内事物,结果现在都丢给我一个人......”隋奕的语调当中包含幽怨,活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下堂妻,听得裕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哈哈,死道友不死贫道,告辞!”
裕笙脚底抹油,遛的飞快。
“师尊,你又要带萧师兄出门!”
邬茗趴在桌子上赖唧唧的撒娇:“我也想去嘛,讨厌,师尊好偏心。”
裕笙拍了拍邬茗的小脑瓜:“听话,这是掌门亲自下令的,让萧磬同行,你看你别的师叔峰里,不也都只带一个弟子伴随?”
邬茗听了哭唧唧的更厉害了: “那为什么不是我嘛?”
“邬茗。”
伺候师尊的杂事都是日常,符悦刚扫完院子回来,就听见邬茗在这哭哭唧唧的撒娇,脸上有些无奈。
“别胡搅蛮缠了,师尊不是说了吗,是掌门亲自下令的,听话,等下次弟子休沐日了,师姐带你出去玩。”
邬茗凑过来蹭蹭符悦:“师姐,你可要保证哇?”
“保证保证。”符悦拍拍邬茗的头,萧磬在一旁看的失笑,刚要说些什么,房门被人猛然推开了。
“眭靠,这么热闹?”松间照一步走进来,他今天带了两对赤金镯子,走起路的时候叮当响。
身后跟着一串人。
叶无情跟他必然是如影随形的,花闻道和兰无期也跟在后边。
邬茗和符悦见状都站直了,道了声师叔好之后就告退了。
萧磬行完礼之后不动也不挪位,就那么站在裕笙身边,状似无意地偷瞥了兰无期几眼。
兰无期皱着眉:“你怎么不走?”
屋里的视线齐刷刷看向萧磬,心知肚明兰无期指的是屋里唯一的小辈。
花闻道挑眉:“你赶人家走干嘛?”
裕笙不知道自己的同门为什么会如此排斥一个弟子,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来:“哈哈哈哈,就是的,齐齐你赶萧磬出去干嘛?你们来是要说金陵的事情吧?”
“正好萧磬还是隋奕点名要一起去的呢,让他也听听。”
兰无期哼了一声,走到裕笙身边坐下,下巴搭在裕笙肩膀上。
“跟屁虫。”
意有所指。
萧磬的神色却很淡定,重新坐下了。
跟屁虫就跟屁虫。
他这师叔能天天跟着师尊吗?
不能。
那逞个口舌之快怎么了,他又不会因此少块肉,也不会因此不能跟着师尊。
“好了。”裕笙拍拍兰无期的头,不知道这两个人哪来着敌意。
兰无期在裕笙肩头蹭蹭,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裕笙也不觉得有什么,任由兰无期在他肩膀上乱拱,脸上已经换了一副要说正事的表情。
萧磬在一旁脸黑的像是锅底。
兰无期凭什么和师尊这么亲密?
所幸这屋里其他几个人正聊得热乎,没注意到他的反应。
如果真有的话,想必也是倚在裕笙肩头,眯着眼朝他这边看过来的兰无期。
松间照嘻嘻一笑,对着叶无情悄声道:“像不像两只猫舔毛?”
花闻道慷慨激昂:“这是对弟弟的侮辱!”
弟弟是花闻道养的一只肥猫,如今胖的快要走不动路了。
叶无情面无表情道:“衔蝉。”
裕笙一瞬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根似的,脸色狂变狠狠瞪了叶无情一眼:“叶无情,你把刚才那两个字给收回去!”
经过叶无情这么一提醒,松间照一拍巴掌想起来这茬:“对对对,我太久没叫差点忘了,裕衔蝉!哈哈哈哈哈哈哈!”
“松间照你真是想死!”
“你打我啊?!”裕笙恼羞成怒,冲上去就要打松间照,花闻道一步远离战场蹿到萧磬旁边,抓着桌子上的一把果脯吃起来。
傻批打傻批啦!
我最爱看这种热闹!
萧磬转转眼珠,却在想别的事情。
“师叔,师叔。”萧磬小声叫花闻道花闻道晈了一 口果脯:“嗯?”
萧磬清了清嗓子,趁着裕笙忙着跟松间照打成一团,赶紧问道:“师叔,我师尊的小子,是衔蝉?”
花闻道大点其头:“千山宗裕小猫是也。”
萧磬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裕笙阴森森地转过头。
“花、闻、道,你和萧磬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