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陈昭曦正忙着四处张望,突然一撇眼见自家将军出来了,不知怎么回事二殿下幽怨的眼神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陈昭曦:“将军您怎么出来了?车里虽然也不暖和,可总比外面强的多。”
傅延柒压根没听他婆妈,视线早被一个小贩手中的糖葫芦吸引了。
陈昭曦:“将军……”
实在烦的紧,傅延柒摸着拉车的冽风:
“哎呦你们都在外面从漠北走到这儿了,我也没瞧见谁冻死在半道上,是吧冽风?”
陈昭曦:“我们这不是穿着甲还能挡些风嘛……再说了,我们伤口又没发炎……”
他还扯着嗓子滔滔不绝,右侧的白向歌却冷着个脸,心里冒处了两个字:蠢货,而后下了马不知干什么去了。
就和陈昭曦扯犊子这么一大会儿功夫,那卖糖葫芦的早没了影儿,傅延柒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大黎盛世。漠北连块儿甜糕都没有糖葫芦什么的就别想了,亏的他之前还想着留在漠北……
突然,一个糖葫芦杵在了眼前,白向歌歪头用冷脸看着傅延柒,仿佛在说:“再不接我砸你脸上”。
傅延柒十分享受这种胁,“识趣”的接下了糖葫芦,转头咬了口在陈昭曦前晃了晃:
“陈副将,求人办事光会打嘴炮怎么行?和你家那位学学,多动动脑子。”
陈昭曦闻言脸青一阵红一阵,他求人办什么事儿了?他家哪位?
糖葫芦都堵不住那流氓的嘴,白向歌挑掉傅延柒手中糖葫芦的剑差点出鞘,随即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去找傅承恩了。
凯旋而归的大将军堂而皇之的坐在马车边上啃糖葫芦……这画风着实有些诡异,傅延柒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就是怕丢厉风军的脸面,于是自觉钻回了车里。
北漠大捷又恰逢新年的缘故,当今天子要与民同庆的大赦天下。
因此负债累累的、收成不好的、生意赔钱的一些个人全都得了益,说这傅大将军是救世主都毫不夸张。
当然了,年味散去,河灯顺着河流飘远,“救世主”这个称号大概也就随着远去了。
陈昭曦和白向歌领着部下回厉风军营忙着统计死伤的将士了,傅承恩见到白向歌找到厉风军后则跟着傅延柒去了皇宫,此刻他正拉着冽风在宫门外候着。
皇宫,安德殿内。
“臣傅柊,参见陛下。”
盛乗泯:“将军免礼,在漠北受苦了吧?”
“皇上言重,蛮夷来犯本就被罗老将军清理的差不多了,臣不过就是去善个后。”
盛乗泯看着眼前说话的人,三年不见傅延柒变了许多,脸上那股野气与沉稳相互交融,却完全不见杀戮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