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小心——!!”
钟可大叫一声,朝时克向前扑去,时克回过神儿来看着扬长而去的一人一马,惊魂未定,而后顿了顿:
“没,没事儿了,钟可,继续走吧。”
钟可见状也是实在憋不住了,心一横,拦住了时克的去路:
“老师,您这几天心事重重的,心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没什么,”说着,时克将自己手上的药材和药材清单一股脑塞给他:
“为师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你照着清单上将药材采购好,先回去,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去处理了一些私事,明白吗?”
钟可脑子确实转的慢,不过他尊师重教,倒不是个喜欢多问的人,听完后只是朝时克一欠身:
“是,老师,我知道了。”
他走后,时克舒一口气,准备抬脚到绮音坊去碰碰运气。
其实他小时候爹娘就得病死了,自己幸得陈述救治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儿活过来,陈述见他可怜,便把带在身旁教习医术,在江湖上闯荡时带着他,进了太医院也带着。
而他这一跟就是十几年,虽然天资不算聪颖,但所幸勤奋刻苦,将陈目的医术沿袭了七七八八,尤其是陈述那年自戕于钟贵妃墓前后,便更废寝忘食了。
他这么一个典型的“好学生”,平日里的活动,除了研究艺术,就是采摘草药,要么就是替人看病,能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弓门也没出过好几次,更不用说“绮音坊”这种地方了。
不过到了地方,时克一脚踏进绮音坊才发现,这里如今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乌烟瘴气,来的大多是一些文人骚客,要求听的曲子也大多婉转悠扬,不过......这里面悠悠然的气氛和当下的形式有些略微偏差。
但断然也不能用“商女不知忘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来怨声载道,毕竟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而他们在整场战争中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
“这位公子看着好面生啊,您来这里是要听曲儿,还是喝酒?”
一位浓妆艳抹的妈妈上前问道,不过尽管她的妆容看上去有些骇人,可在这地方举手投足间已经算是十分讲礼数的了。
时克闻言面不改色,大手一挥拒绝了她的搭腔,东望西望却也找不到要找的人。方才那妈妈还一直不肯罢休的跟上来,他眉头一皱,顿了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