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目本来对骑马并不熟练,不过经过从汴京到南疆,再从南疆到柳歌清河一带,马术早已经炉火纯青了,甚至可以和厉风军里许多将士相提并论。
她一跃身上马,扬鞭而去追前方已经出发的队伍。
众人见状一阵唏嘘:嫂子有点野啊......
汤祺全程行注目礼,露出了个暴露内心又不可名状的笑容,方才带头起哄的闵元青笑了笑:
“呦呦呦,看看看看您这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方才多好的表白机会啊,为什么不说?你这油头粉面的,绝对是小姑娘喜欢的类型,绝对能一举拿下!”
汤祺闻言无奈的摇摇头:
“小兔崽子,你懂什么?国事当前,一丝一毫的儿女私情都不能论的,将来战事停了再说吧!”
闵元青眉头一皱:
“我不懂,就你懂,我说老大哥呀,怎么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是学不会活在当下呢?你说万一披坚执锐到了战场上,嘎嘣一声死在那儿不就完了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小兔崽子,说你傻还真傻,能不能别这么顺杆往上爬呀?窗户纸没捅破我俩就还没有关系,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岂不是耽误人家小姑娘了吗?”
汤祺说完见闵元青一副屁事儿不懂的样子,不耐烦的上马:
“得得得,给你说你也不懂,先别废话了,跟上!”
闵元青本来灵动的眼中,一抹光亮暗了下来,上马看着眼前疾冲而去的汤祺。
他是还小,但并非不懂汤祺刚刚所说的道理,只是战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就是现状,要想等到战事停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相信厉风里许许多多与汤祺同龄的将士不急结婚、不急生子,并不是因为他们口中所说的,“觉得一个人更自在”,而是害怕一朝战死,辜负了苦等自己的家人罢了。
毕竟在外征战,四海皆为家却哪里也不是家,而只要有一个惺惺相惜的知心人在等,她或他到哪里,哪里便就是家了......
?
明州晴空万里,风平浪静的就好像一点儿事也没有,可也抵挡不住人心惶惶。
白骋原自听说傅延柒被迫回京、南疆遭重病突袭后,心里是七上八下矛盾重重,惶惶不可终日,直到收到他家丫头的书信,看到厉风主帅傅延柒请战南疆的消息后,才算是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