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江屿行冷不防肩上一痛,怒道,“你干什么?!”
林子砚闷闷地“哼”了一声。
“怎么越发凶了?”江屿行不满道,“你之前都只会瞪我。”
现在可出息了,不是拿刀扎,就是用牙咬,下回是不是还要把我吊起来打?
没良心!
他被林子砚这一闹,方才莫名而起的几分思绪也散了,忿忿然背着人走了。
许是大延也有些别院钟爱青瓦白墙,他茫然地想,大哥也很喜欢……
江屿行背着林子砚,躲躲藏藏大半天,还是没找见赵奉,只好在天色将晚时,找了间荒废的瓦房过夜。
外头多了不少人在找林子砚,甚至在城中各处张贴了画像,江屿行想,应当是姓蓟的那老东西得知林子砚丢了,正火急火燎地满城找人。
江屿行有些头疼,眼下这情形,可怎么出城去?
屋内柴火兀自燃着,江屿行抬眼,看了看抱膝坐在边上的林子砚。
这人一整天都没理他,解了穴也离他远远的,看都不要看他一眼。
“饿不饿?”江屿行从怀里摸出个烧饼,问道,“吃么?”
林子砚眼都没抬,“不吃。”
江屿行把烧饼往他手里塞,“赶紧吃,瘦得跟竹竿似的。”
林子砚气道:“瘦就瘦,与你何干?!”
江屿行想也没想道:“抱起来硌手。”
林子砚:“……”无耻!那你去找肥的抱好了!
林子砚气得话也不说了,只一动不动地盯着跳动的火苗。
江屿行没办法,只好自己把烧饼吃了。
于是,这天夜里,什么也没吃的林子砚被饿醒了。他饿得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跟烙烧饼似的。
良久,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靠墙而睡的江屿行。
江屿行似乎睡得很熟,胸口微微起伏。
林子砚想了想,轻声道:“淫贼?”
“淫贼”没反应,似乎天打雷劈都不会醒。
林子砚又喊了一声,见江屿行还是没醒,才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还有吃的么?他看了看江屿行胸口,可衣衫遮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还有没有烧饼。
他只好蹲下去,轻轻拉开江屿行胸前的衣衫,伸手进去摸。可摸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摸着,倒是听见一个声音道:“摸够了?”
林子砚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了江屿行清明的双眼。
江屿行看了看他埋在自己胸前的手,“你占我便宜?”
林子砚急忙把手抽了出来,“没有!”
江屿行:“那你摸我做什么?”
“我……”林子砚结结巴巴道,“我……我手冷!”
他说完自己都脸红了,站起来就想走,却被江屿行一拉,又撞进了他怀里。
“冷就捂着,”江屿行抓着他的手道,“又没说不让你捂。”
“不要,”林子砚挣着要起来,腰却被江屿行搂着,不禁脱口道,“放开!你不是喜欢抱肥的吗?!”
江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