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也不能冲冷水,”江风临催促道,“快回去换身衣衫。”
江屿行身形一僵,有些不自然道:“我……我没衣衫了,你借我一身。”
没衣衫?江风临有些奇怪,他昨日分明看见江屿行带着个包袱,就放在他与林子砚睡的那间房里。
难道不是衣衫?江风临也没在意,带着他回房换了衣衫,又给他温了热茶。
“大哥,”江屿行仍有些担心赵奉,“可有赵奉的消息?”
江风临摇摇头,“我已加派人手,再等等吧。”
赵奉应当也在四处躲藏,自然要难找一些。江屿行只希望他藏好了,别叫蓟无酌先抓到了。
这天晚上,江风临看着江屿行手脚麻利地在他隔壁收拾出一间房,说要在这儿睡,忍不住问道:“你跟林公子吵架了?”不是两人一块睡的?
“没有,”江屿行眼神躲闪,“他……他想一个人睡。”
江风临双手抱臂看着他,一副不信的模样。
“他……他嫌我吵,”江屿行急中生智,“我打呼噜!”
江风临有些吃惊,“你还会打呼噜?”怎么从小到大都没听过?
江屿行:“……偶尔会。”
江风临:“很大声么?”
江屿行:“大声。”
“那是有些难为林公子了。”江风临拍拍他的肩膀道,“早些休息吧,我试试在隔壁能不能听到。”
江屿行:“……”
另一边的卧房内,林子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大半夜也不见江屿行回来。
他晚饭是大娘送到房里来的,还问他衣衫合不合身。林子砚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绣着花的肚兜,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把大娘劝走了。
而江屿行一直没回来。虽说他回来林子砚也不想给他开门,可他就这般没动静了,林子砚又有些不舒坦。
不回来算了,林子砚抱着被子想,一直都不要回来好了。
翌日清晨,江屿行起床时,隔壁的江风临已不在房中。
大哥起得这么早?江屿行想,出门了?
他走到井边洗漱,见大娘也在打水。
“公子醒了?”大娘把水倒入盆中给他洗脸,问他想在哪儿吃早饭。
江屿行想了想,却问道:“大哥出门了?”
“大人在厅堂用早饭,”大娘道,“林姑娘也在。”
林姑娘?江屿行愣了大半天,才想起她说的林姑娘是林子砚。
他顿时有些不太敢过去了。他想着回房吃早饭算了,可左转右转,还是往厅堂走去了。
他走到厅门外,就听他大哥道:“阿屿打呼噜很大声么?”
林子砚似有些不解,“打呼噜?”
江风临又道:“我昨夜在他房门外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倒好像听见他说梦话了,说什么……别动?”
江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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