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不自觉扬起唇角,“应当有的。”没有就我去给你烤。
于是,这天晚上,洗漱完的江屿行回到房中,就见林子砚坐在床边,一脸愁容地摸着肚子。
江屿行:“……几个月了?”
林子砚脸一红,“胡说八道!”只是烤鸡吃多了!
江屿行笑着走过去给他揉肚子,“要不出去走走?”
林子砚听着窗外呼呼吹的寒风,摇头道:“外边太冷了。”
江屿行一想也是,风那么大,着凉就不好了。
他给林子砚揉着肚子,掌心隔着里衣紧紧相贴。他揉着揉着,一个没忍住,掐了一下。
林子砚笑着往里躲,“痒……”
江屿行不禁靠着更近,轻声道:“软的。”
林子砚有些不好意思,仰起脸道:“不是……”话音未落,就叫江屿行堵住了唇,“唔……”
熟悉的气息温热交缠,江屿行吻着怀里的人,贴在林子砚腹间的掌心摸向后腰,不住向下,一阵阵发烫……
林子砚晕乎乎的,腰间的热意蔓延开来,他不由地抓紧了江屿行的上臂。
江屿行却骤然放开了他,站起来道:“我、我出去走走。”说着就急匆匆往外跑,可一开门,就见赵奉跌了进来。
江屿行:“……你蹲在门口做什么?”
“那、那什么……”赵奉干笑道,“我、我来问问,你们这边有虱子么?可别叫虱子给咬了,哈哈哈……”
江屿行拎起他就往外拖,“没有。”
“哎哎,你去哪儿?”林子砚听见赵奉道,“你这时候出来干什么?!你是不是不行啊?!阿屿,阿屿……”
林子砚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脖颈,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这天夜里,赵奉被江屿行拖着,在寒风里绕着客栈晃荡了好几圈,冻得他险些跟这人打起来。
这兄弟不能要了,赵奉想,大半夜,不去抱媳妇,跑来外边喝西北风?!
你自己喝就算了,拖着我干什么?!我不要睡觉的吗?!
江屿行吹完冷风,回到房内时,林子砚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轻轻抬手去蹭林子砚软白的脸,心绪复杂。
我这般骗你,他日你若想起来了,可会怨我?
翌日,一夜没睡好的赵奉打着哈欠推开房门,正要往楼下走,却骤然瞥见客栈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草料在喂马。
他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那不是蓟无酌吗?!
他急忙返回楼上去敲江屿行的房门,“阿屿,阿屿……”
江屿行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大早的,干什么?”
“嘘,”赵奉指着门外,小声道,“蓟老头追来了!”
江屿行顿时清醒了,“去叫许二,马上离开这儿。”
赵奉点点头,悄悄地往许二的房间走去。
江屿行回房喊醒了林子砚,几人偷偷往客栈后门走,想着蓟无酌在前门喂马,应当看不见。
可他们一出门口,就见蓟无酌牵着马走了过来,迎面相逢。
江屿行,林子砚:“……”
“哎呀,蓟大人,”赵奉干笑道,“马喂完了?您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