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过晚饭,见暮色已临,便在附近找了间客栈歇息。
江屿行想着林子砚白日里受了惊吓,不补一补夜里怕是睡不好,便跟店家借了厨房,把药给熬了。
林子砚沐浴完,见江屿行不在房中,还想着他去哪儿了,就听房门“吱呀”一声响,江屿行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趁热喝了,”江屿行把药递给他,“别凉了。”
林子砚眨了眨眼,问道:“这是……我给你的药?”
江屿行点点头。
林子砚默默把药推了回去,“是给你喝的。”
“我不用,”江屿行道,“你身子弱,多喝点才不怕冷。”
林子顿了顿,问道:“苦不苦?”
江屿行端着药尝了一口,“不苦。”
“真的?”林子砚似乎不信,“你再尝尝?”
江屿行一脸无奈,“真不苦。”再尝我都要喝完了。
林子砚:“可许二说好苦。”方才许二熬了自己的药,喝得一脸生无可恋,苦得都要吐了。
“他那是治内伤的,”江屿行道,“跟你这药不一样,这个不苦。”
林子砚看了看那碗汤药,说:“我不喝这么多。”
于是,江屿行又端着喝了一口,“现在不多了。”半碗都不到了。
“我……”林子砚还想说什么,江屿行忽然端着药一口全灌了,而后一把搂过他,唇齿相覆。
“唔……”温热的汤药淌入口中,漫过舌尖,林子砚颤着长睫,迷迷糊糊地想,好像是……甜的……
“没骗你,”江屿行微微放开他,嗅着他略带湿意的气息,“是不是不苦?”
林子砚晕晕地点了点头。
江屿行看着他沾着水光的唇,身上似乎越发燥热了。
他想,许是房内烧了暖炉---他方才怕林子砚冷,还多加了些炭火。
可那燥热却像是从血里烧出来的,一阵阵攀上心口,烧过喉间……
林子砚听着江屿行愈发粗重的喘息,指尖拽上他的衣襟,“你身上……好烫……唔……”
心底的欲/念似火燎原,怀里人的每一寸气息都仿若水般解瘾,江屿行回过神来时,他已把林子砚压在墙边,亲得衣衫都扯开了大半。
白皙的脖颈泛起粉,从锁骨到胸膛,江屿行忍不住去吻,去咬,从颈间到肩头……
不行,江屿行抱着人,心头似一团乱麻---他以后要是想起来了,不得扎死我。
他喘息着退开了些许,喃喃道:“我……”
温热的指尖蹭上颊边,江屿行一愣,目光撞上了林子砚泛湿的眼。
“阿屿……”林子砚摸着他的脸,仰头亲了上去。
扎就扎吧,江屿行在一片混沌中想,是你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