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
“阿屿,”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赵奉的声音,“听说今日这城里有花魁抛绣球,咱们去看看?”
“不去,”江屿行道,“要去你自己去。”有什么好看的?
“人多热闹嘛,”赵奉拍着门道,“人家花魁又看不上你,担心什么?”
“不……”江屿行话还没出口,就见林子砚扯了扯他的袖子道:“我想去。”还没见过花魁。
江屿行:“……好。”
遇霖城中有一烟花地,唤春雨楼。楼中花魁每月十五会于楼台上抛下绣球,接到绣球之人当夜可留宿于花魁阁中。
江屿行等人在春雨楼对面的茶馆楼上寻了个位置,既望得见花魁,又不必去楼下与人相挤。
只是花魁还没出来,倒是楼下早已挤满了吵吵闹闹的人群。
“这么多人?”赵奉往楼下看了看,颇为兴奋道,“等下会不会打起来?”
江屿行:“……”你是来看打架的?
“我听说,”身旁的林子砚忽然道,“花魁会顶着一摞大瓷碗,在几人高的桌子上单脚独立,是么?”
江屿行:“……那是杂耍吧,你听谁说的?”
林子砚想了想,道:“不记得了。”
“阿屿,”赵奉摸着下巴道,“方才楼下好像有人盯着这边看。”
“嗯。”江屿行也察觉到了,只是楼下人群混杂,一时也分辨不出。
这时,人群骤然一阵喧哗,他们转头一看,就见楼台之上,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江屿行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却见林子砚还愣愣地看着,顿时有些不高兴,捧着他的脸转了回来,“茶要凉了,喝茶。”不许看那么久。
林子砚喝了口茶,又要转头去看,江屿行脸都沉了,“好看么?”
林子砚点点头---就是没见着大瓷碗,颇为可惜。
赵奉见江屿行这模样,故意道:“林公子,要不我去给你把绣球抢回来?”
江屿行脸一黑,“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赵奉道,“难不成,你要去抢啊?”
林子砚未曾听闻绣球的规矩,好奇道:“抢绣球做什么?”
赵奉:“可以去花魁阁里看她顶大瓷碗。”
江屿行:“……”
林子砚转头就去看江屿行,眼底发亮道:“要抢么?”
江屿行无奈地摸了摸他的脸,“别听他瞎说,他骗你的。”
林子砚颇为失望---真的十分想看,不顶大瓷碗,顶茶杯也行。
说话间,花魁已将绣球抛下。人群中,只见一个老头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绣球就跑。
“哎哎,这位……”春雨阁的丫鬟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跟个乞丐似的,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他,“这、这位老爷,请留步。”
可那老头跟听不见似的,抱着绣球就往楼上跑。
赵奉又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那老头……怎么好像在往这边跑?”
然后,他们就见那老头“哐哐哐”地跑了过来,一把将绣球放在林子砚跟前,指着对面的花魁开心道:“小砚啊,这个真的会顶大瓷碗,还会胸口碎大石!”
话音未落,后颈猛地一痛,他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屿行和林子砚一头雾水地看着把人打晕了的赵奉。
赵奉:“被蓟老头吓怕了,一时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