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林子砚喝得有些急,一不小心就呛着了,江屿行连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慢点喝。”
林子砚几口就喝完了药,把碗给回他,拽着被子道:“我想再睡会儿。”
“好,”江屿行揉着他的手道,“有事喊我。”
林子砚扯着被子就躺下了。
江屿行总觉得有些怪,却又不知怪在哪儿,只好给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了房门。
然而,楼下却忽然传来一阵响动,阿吟和许二搬着一块石头兴冲冲地跑进来,喊道:“找到了,可以胸口碎大石了!”
江屿行刚想让他们小声点,别扰着林子砚睡觉了,就见房门“哐”的一声打开了,林子砚探头道:“可以看了么?”
“可以了可以了,”老头在楼下喊道,“小砚,快下来。”
江屿行无奈,拉着他回房穿衣衫,“外边冷,不能这么下去。”
于是,不一会儿,林子砚披着大氅,抱着手炉,跟老头坐在楼下,心满意足地看完了传说中的胸口碎大石。
“好!”老头高兴地给姑娘鼓掌,“丫头,不错!”
姑娘一开心,脱口就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江屿行眉头一挑,“果然是杂耍的。”
姑娘有些尴尬,但见他们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索性也不瞒着了。
“其实,我跟我爹是四处卖艺为生的。”她说,“我还有个阿姐,我俩是双生子。”
她说,可她阿姐小时候被人拐走了,找了好多年都找不着。
然而,几天前,他们路过这儿,却在春雨楼下,见到了楼阁上的阿姐。
“我跟阿姐长得一模一样,我爹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爹想给阿姐赎身,阿姐也不想留在楼里了,拿出了这些年的积蓄,与我爹凑了些银子。”
“可楼里的老鸨不放阿姐走!”阿吟气愤道,“收了我爹的银子,却又不认账,把我们赶出来了!”
老头也听得生气,“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后来,我偷偷进了春雨楼,把阿姐换了出来。”阿吟道,“昨日找着机会,就跑出来了,谁知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昨日林子砚落水后,阿吟想着还欠他们一场胸口碎大石,便跟着他们回来了,想还了这个人情再回去找她爹和阿姐。
“太过分了!”老头忿忿道,“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他转头就对江屿行道:“小江,你送这丫头回她爹那儿去。”不然半路又遇到那几个壮汉怎么办?
林子砚也看了看江屿行。
江屿行帮他把衣衫拢紧了些,说:“先回房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林子砚点了点头。
于是,江屿行把姑娘送到了码头,看着他们一家乘着船离开,才返回了客栈。
江屿行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有些晚了。
他推开房门,却不见林子砚。
去哪儿了?他正想下楼去找,却在廊上撞见了许二,便问道:“林子砚呢?”
“林公子……”许二挠头道,“林公子抱着被褥去周老前辈那边了,说今晚在那儿睡。”
江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