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还没等她再想交代两句,周述时已经一脚油门踩到底,在那帮要围过来看热闹的人面前,掀起一阵劲烈的风。
*
一路上,周述时又似乎是恢复了正常,他专注的开车,任车子在夜晚宽阔的马路上疾驰。
“你送我回学校。”岑苑受不了他的沉默。
“喝酒了?”他不答反问。
岑苑嗤了一声,有些恼:“周述时,你要干嘛,不是不要连累我吗?不是不认识我吗?那你这是干嘛,抽什么风?!”
他又沉默了,只长长吸了一口气。
气氛再次降到冰点,可岑苑一点也不想暖场。
脑子里一团糟。
她完全接收不到他的点,进退都是为难。
很快,车子开进一个高档小区,岑苑意外的发现,这地方离她学校非常近,只隔着两条街。
车子缓缓开进地库,在19-1的车库门前停下,周述时不知道按了下哪里的开关,车库门缓缓的自动打开,停好车,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开门下车。
岑苑坐着不动,打开手机,胡乱的翻着网页,其实压根什么都看不进去,正胡思乱想着,副驾驶的门被他从外边打开。
周述时栖身压过来,到手撑在门框上方,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笼罩进他身前的昏暗里。
岑苑问:“你干什么?”
他笑了,笑的坦荡,可这坦荡只让人想大呼三声凭什么。
就在岑苑以为他不会解释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喃喃,对不起。”
…………
漫长的解释其实来的很容易,但这一天,却在两人之间硬生生打下了五年多的桎梏,即便他们心照不宣,可期间经历的所有期待和失望,挣扎和不甘,通通在这一刻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吞噬了所有的理智。
也许是酒精作祟,可她明明没醉,唇角悄然滑进几滴咸涩。
同一时间,周氏清底,同样明朗的夜空下,另一端的截然不同是周述时努力了五年的必然。
他不愿再多等一刻。
岑苑被打横抱下车,周述时腿长步子大,脚步生风往里走,灯光从昏暗到明亮再到昏暗,她眼前景物变换极快,大厅,走廊,电梯,房间。
最后她被放下,重新看清,周述时的正脸。
他把她摁在墙上,一只手压着她,另一只手粗暴的扯开自己的衬衣领口,几下扯坏了好几颗扣子,人却什么也不说。
滚烫的唇落下。
“周述时?”岑苑有些慌乱,身体战栗。
可她并不抗拒,也许她也足够思念他。
“我从股东大会上直接去找的你,”周述时的唇覆上她的耳畔,手下一用力,她肩头的布料被扯下一截,“他们完了,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光、裸的肩头上似乎有水滴滑落,岑苑浑身肌肉一紧,她想挣扎开去看他。
可却被他死死箍在胸膛前。
“别动………”周述时努力平稳住自己的呼吸,那些能够再次拥抱她的狂喜被硬生生压下去,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失了控,也许会吓到她。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半晌,抬头。
岑苑头发凌乱的散在肩头,肩头的衣料被他撕烂,那张纯净的小脸上沾染了媚色,懵懂却没有半点胆怯之意,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目光大胆,直接,坦荡。
“对不起,吓到你了……是我………太……”
周述时边说着,边想从她身上起来,去给她找件衣服,谁曾想,却被一只微凉的小手紧紧抓住。
“我没怕。”
周述时头皮一阵发麻,顿时觉得有千万道声音在身体里咆哮,他的理智隔着五年的时光,所剩的可怜。
“你什么意思?”
岑苑把他的手拉回身前,笑意柔软,“我说,我爱你呀,傻瓜。”
*
不知道是如何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的,岑苑脑子一片混乱,全身的热量涌上来,她如同被架在火上生生炙烤。
明明说过不会轻易原谅他,明明那些小情绪丝毫没有退却,可他的眼泪,融化了她心头所有的执着。
当然,周述时不比她好过分毫,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美,衣衫褪去,是他不曾染指的白,那雪白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寸角落,又被触目的艳红攀扯,月色透过明亮的窗户涌进卧室,泛着盈盈的光,眼睛明明纯的要命,却偏偏在此刻沾染上妩媚的姿彩。
身前的狐狸纹身在夜色下,魅惑的要人命。
岑苑觉得自己快死了,在浮沉中连意识都似乎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双手紧紧抓着周述时的肩胛骨,嘴里不自觉呢喃,“阿时………”
简单的两个字,彻底斩断了周述时最后一丝理智,他脑子轰的就炸了。
他死死抵着她,用那种带她一起下地狱的狠戾折磨着彼此。
月色攀上高枝,一时旖旎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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