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个秘密,”吴桐也不在意他爱搭不理的态度,反而更是来了逗弄的情绪。
怀辛抬眼看他,这外面的人都这样自来熟的吗?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纳你为妾吗?”吴桐故作神秘地用扇子遮挡住了半边脸,只留一双眼睛泛着流光十色的光芒。
“什么?”怀辛这下子是真的来了兴趣,马上坐直了身子,他疑惑许久的问题说不得能从这人口中得到一点线索。
“因为你和他的夫人长得很像!”
啥玩意儿?这确定不是胡说八道?
怀辛摸了摸自己的脸,直接疑惑了,他想了想夫人的方脸,三角眼,实在没觉得他们哪里有想象的地方啊?
“你要不直接换双眼睛?”怀辛狐疑地看着他,果然他就不该听下去,这人就没说一句有用的。
吴桐却是嘴角一勾,轻蔑一笑,“我说你和他夫人长得像,可没说是哪位夫人,你不知道诗人现在的夫人是他的继室吧?”
吴桐的一句话在怀辛脑袋里炸了炸,他飞快想到之前在诗人书房里翻找到的一幅画,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心“砰砰砰”地跳着,那幅画的主人就是..
“他娶了一个哥儿为妻,直接沦为各个家族的笑柄,只是这人却不顾世俗观念,对那位身份低贱的哥儿很好,你再想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就是这么一个如此宠爱自己夫人的人,最后不仅休弃了他,还害死了他。”
当日有多恩爱,休弃那一刻就有多讽刺,诗人薄情,再说不假。
吴桐冷笑一声。
怀辛听得浑身发冷,“他怎么害死他的?”
诗人不像是那种会杀人的人啊?阿奴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得诗人就把自己的邪恶隐藏得很好,他把他纳为妾,也是想以后宰了他?就像害死他夫人那样?
吴桐看了他一眼,竟有些看懂这小傻子的想法,“想什么呢!”他忍不住给了他头顶一个暴栗,“你该知道,害死人不一定是要亲自杀了他,流言栽赃比刀子更伤人!”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怀辛脑袋顿时清醒,诗人年轻那会儿,这人应该还没出生吧?怎么能知道那么多的?
“因为他休弃那哥儿是我湘南云氏人,我自然最清楚那诗人光鲜外表下的龌蹉内心。”吴桐越说越激动,猛地锤了一下桌子,声音大了几分,引得本来在书房隔间谈论的两人都看了过来。
“吴桐,你没事吧?”尚枝问了一句,他这好友性子最是欢脱,可别把叔父房中东西给弄坏了,不然他下次都不好意思再来找叔父问学了。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吴桐又恢复往日笑嘻嘻的模样,像刚才的气愤从未发生一样,让怀辛叹为观止。